对方眼中的神色。

  厌恶！

  “你在开玩笑对吧？哈哈，西弗，今天可不是愚人节，而且愚人节过去很久了。”白杨大笑着，胸腔也激烈起伏着，白杨眼角都因为激烈的笑而涌出眼泪，“没发现你反应这么迟钝啊！”

  笑声回响在安静的房间中，只有一个人的大笑是会冷场的。白杨笑着笑着就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反而是眼泪代替笑声狂涌着。用手背擦拭，很快满手都是水，越擦越模糊，于是白杨干脆将头埋在斯内普怀中，磨蹭着粗糙的布料。

  斯内普身子一僵，但没有推开白杨。

  对于白杨而言，此刻是斯内普若是选着推开自己，也许他内心还会好过点，可惜，他没有。

  有人说，最冷漠的拒绝就是漠然的面对他人的一切举动，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会有反应。

  “斯莱特林对床伴很好，那我现在还没起床也就还算是你的床伴，为什么？”白杨声音沉闷，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愿抬起头，不愿被斯内普看到他哭泣的样子，也不愿自己看到那双冰冷眼中狼狈的自己。

  “斯莱特林只对聪明的床伴温柔，若是愚蠢想借□获得什么，这样的床伴连女支女都不如。”

  “那昨天？”为什么不在昨天就直接灭掉自己的希望，反而要点燃希望后再在今天狠狠踩熄。

  “因为我在犹豫。”白杨身子一颤，一直注视着白杨的斯内普微不可见的皱眉，如冰霜一般的言语刮割白杨的心脏，“奇多亚拉蛇，如此珍惜的药材，你说，你会怎么做？”

  如坠冰窟的感觉白杨终于体会到了。心脏在这一瞬间紧缩，白杨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道，身体慢慢从斯内普身上滑下。

  “你他.妈.的这样是玩我？”鼓起力猛挥拳打在斯内普胸口，然而后坐力却是让白杨瘫倒在床，斯内普走近，单手抓住白杨发丝，发丝拉动着白杨抬头。头皮快被扯裂的痛楚令白杨牙咬又挥拳，这次拳头被斯内普一手接住，因为头发而被迫扬起头的白杨和斯内普对视。

  这一次，斯内普没有使用大脑封闭术，那漆黑的眼眸中难掩厌恶。

  白杨几乎快要窒息，那样的眼神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只有真正对一个人极度厌恶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空想吗？

  昨日的激情在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十分高兴！明明那么温柔，明明都知道注意自己的感受，明明给了自己希望，明明……

  “看清楚你自己，你从一开始不就是以药材身份待在霍格华兹吗？还是说，你认为能勾引到马尔福，就能是人了？”斯内普嗤笑，放开包裹住白杨拳头的手对白杨脸庞轻轻的拍打，“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一条蛇。”

  白杨笑了，仰天头对斯内普不屑的嘲笑，“是不是因为奇多亚拉蛇爱上人会怀孕，担心我怀孕？”

  “你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父亲？害怕？”

  斯内普钳住白杨的下颚，剧痛令白杨只能收起笑容，“父亲？一个怪物没资格做我孩子。”

  怪物？白杨突然无法忍耐了，双手都挥动打向斯内普，然而，却还是被抓住了。但这并不是白杨的全部攻击，冲斯内普咧嘴一笑，白杨头向后仰猛地点头额头重重的砸在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