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死了,我肯定会为他哭的吧。
msp; 我提刀就去抹他脖子,他向后一仰。本该就此让我躲掉他,能继续逃。可是他后闪时往我面门撒了一团药粉。我刚一转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双膝一软,拄刀跪在地上。

  接着后颈一痛,失去意识。

  *

  我再次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被绑着,蒙着眼睛,嘴里堵着东西。我感觉自己是在船上,我听见潺潺的水声,划桨声。魏弃之现在不在昭国,出征南辰,走水路的话……走水路不是绕远吗?……难、难道魏弃之当初没叫刘十九领命,是看出这小丫头会袒护我,所以就叫别人……哎呀!就知道不能听刘十九瞎掰扯!我要是还在胡地,哪能受这罪……他们都不给我吃饭,可能怕我有力气挣开绳索,每日就给我喂点水,而且什么声音都没有,听我骂魏弃之,一点反应哪怕是呵斥都不给我。

  可是要是虐杀我的话,就地虐杀不好吗?干嘛还要特意运走……

  大约是过了几天,我饿得前心贴后心,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突然没再只给我水,给我喂粥了。

  然后第二天,我感觉被装进一个箱子里,从船上变成了马车上。又是大半天的行程,终于停下来。到目的地了。

  箱子打开,一股幽幽的香味铺面而来。熏香。我操,这不是魏弃之抓我。我操操操操。我现在在哪?从汾州走水路都能去哪?

  他们把摁着跪在地上,解了我的口衔,摘了我的眼罩。我看见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子,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人正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手指抓着她自己的袖子。她穿的料子很昂贵,头饰看起来像是真金翡翠,也很昂贵。她皮肤白净,眉眼漂亮,一副高门贵女的模样。可是那双手不知为何满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她身后几步之外还站着另一个女人,直勾勾地打量我。

  “听说,你骂了魏弃之一路?”这个女人一边来回走,一边问我。

  “……敢问您是?”

  我旁边的人立刻扇了我一巴掌。那个一直站着没走动的女人冷冷地对我说:“主人问话,你只有回答的份,清楚了吗?”

  “……哦!”我说,“……我是骂了魏弃之,怎么,你们是魏弃之哪养的狗?”

  那女人怒目一睁,旁边人又要扇我。那个走来走去的女人却骂了一声:“操!你们别再这儿整这些虚的了!”

  ……我还是头一次听姑娘家的骂这个字。

  那女人脚步不停,走得叫人也跟着她一起心烦起来。她身后那个女属下撇撇嘴。摁着我的人与我僵持片刻后,放开了我。

  “所以,你不是给魏弃之做秘密任务去了?你已经和魏弃之恩断义绝了?”

  “……是啊,爷和他不共戴天。”

  “那他干嘛还留你名号俸禄?”

  “……他想多贪点钱?”

  那女人愤怒地叹了一声,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操!”她说,“操!操!操!操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杂种!操!操!操!”

  ……一个看起来很高贵的女人把这么个字眼说个不停,我真是头一次见着。

  她终于不走来走去了,到我面前来问我:“你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