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堂对峙
直接告诉我结果吗?”

  那日向他探问冯员外,她就知道,他跟这件事铁定脱不了干系。若是平常那些她单单只是围观的事情便算了,明明这回她是亲手将那小儿的尸体给挖出来,他居然也装个哑巴桩子,闭口不谈。班媱实在有些生气。

  傅九渊拿她没办法,只好透露一点信息:“明日,明日就会有新消息出来了。”

  “当真?”

  她一脸怀疑,像是不肯相信他的言语。傅九渊着实没想到自己的信誉竟然已经低到这种地步,笑得无奈又宠溺:“当真。”

  “好,这回千万不能骗我了!”

  班媱努着嘴,佯装出怒气威胁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一只懵懂可爱到处翻墙的狸猫。

  狸猫?傅九渊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个比喻,那跳上跳下又傲娇不饶人的样子,倒确实是如出一辙。他看着班媱,不禁失笑。

  “好,不骗你。”

  “那还差不多。”

  班媱得意,一整日都期待着天明。

  京兆衙门刚刚开门,她便派了人在门口蹲守着,以防错过最新消息。

  大约是在午时二刻,京兆衙门去了个人,上前道有案情需要禀报。那个人她认识,正是关雎阁的玉珠。玉珠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夜,她想要去关雎阁找玉珠探问时,她谢绝接客。

  她们之间从来关系不错,玉珠就算是怠慢了其他客人,也几乎不会拒绝她。

  班媱深知,今日这趟禀报案情,也许比她所想的还要沉痛忧虑。

  她忽然间就懂了傅九渊叫她不要去想那些龃龉沉渣的原因。有些恶,有些痛,能够不去经历不去触及,算是一种幸运与体贴。她不该傲慢地去探听人家所有的心事。

  她乖乖坐在家中等候结果的这两日,黄庆像是发了疯一般地找寻着线索,好不容易将一切蛛丝马迹都串联起来,他却有些不敢置信,把自己关在书房内,睁眼神伤了一宿,才收拾起信心下定决心。

  第二日,他就向上呈递了折子,说是要拿文川爵爷杜鹤与他儿子杜飞廉。同时一并呈上相关证据文书,以供参考。

  圣上纠结了半日,终于还是允诺。

  这虐杀儿童的案子,绝非小事,不是一句大事化小便能解决的。

  开堂那日,整个京兆衙门门口几乎挤满了人,班媱好不容易在挤到了最前面。

  她看见黄庆闭眼沉思,好久,才开始升堂。水火棍搅弄出一地尘土,飞扬间,两个身有爵位之人便被请上大堂,一个是桀骜不驯的杜飞廉,另一个则是他老爹杜鹤。

  “你们二人可认罪?”

  “本爵爷不知何罪之有啊!”杜鹤的声音低沉,压过外围的喧闹声。杜飞廉平常嚣张得很,此刻也只依在他老爹身边不做任何言语。

  黄庆知道,他们二人应当都是不好啃的硬骨头,也没想着多跟他斡旋纠缠。当即便传唤证人上场,只听见一声威武喝立,大堂上便出现一个袅袅倩影,她轻轻跪下,不若往常那般旖旎伏低,而是昂着头,端正又慷慨。

  “民女玉珠拜见大人。”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