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林大娘嫉妒使为难吴老二助人过难关
; 又想起二妹妹金盏临行前的话儿,金钗似是顿悟了什么,喃喃道:“妹妹果然说得不错。若是一再风流,果然是不得善终。若是草率择婿,必然失意。”又忍不住后怕起来,大太太这样示意自己,说明自己和二爷的奸情已经败露。若叫白怀友知道,只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心下慌乱不堪,只得捡起笔来颤抖着抄写佛经,只愿能先讨好稳住大太太,叫她暂时不生事才好。可一百遍,哪是那么容易抄完的?金钗一边抄,一边滴泪。见她云鬓欲散,脸上又不施粉黛,哭得鼻头红红的,和身上一身浅绿色素色长衣相得益彰,更是楚楚可怜。

  忽然,金钗听见门外传来人踩在地板上的吱呀声,问道:“谁?”门外沉默良久,金钗嗔道:“再不进来,仔细我告诉大爷去。”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终于,门外的人推开了房门,不是别个,正是吴老二。只见他满面通红,摸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金钗这才第一次好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吴老二在金钗眼里只算得上个眼熟的下人,如今一看,果真是平平无奇。府上清俊小厮金钗都是对得上名号和脸蛋儿的,眼前的男人却生得矮墩墩的身材,凸肚凹臀。头顶晋巾,蒲扇似的招风耳,浓厚的胡子,黝黑的皮肤粗糙不堪,遒劲的手臂证明了他是个穷苦的人儿。穿了一身粗布灰青衣裳,挂一口同色腰带,足下趿着一双皮履。邋邋遢遢不说,更是形容猥琐。金钗道:“你好大的胆子,为何进来?”吴老二是个粗人,更不会编谎话,只得搪塞道:“姨娘,小人家里的贱内也是嫁进门来十来年不曾生下一子。小人这才上庙里来也想拜拜。却听闻厢房里有人哭泣,便驻足听了一会子。不曾想是您,您一喊,小人也不好走开,便斗胆走进来了。”金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但凡家里有个女人的,都不该穿得如此邋遢,想来是在撒谎。心里又想到白怀民居然和其他女人订婚的事情,心下又醋又妒,便故作娇媚道:“哦?我还没听说你家里有娘子哩。如此说来...那便罢了。”这一招便是欲擒故纵之法,故意不把话儿说明白,又素手托腮,加上眼里泪光点点,更叫人不由得多想。

  吴老二忙道:“姨娘千万莫怪,小人只是好奇罢了。千万别告诉大爷。”说了,便要叩头。金钗好笑道:“我哪里说了要告诉别人?”说着,起身关了厢房门,旋身又把吴老二搀了起来。美人儿一双小手柔弱无骨,摸得吴老二心猿意马,连一句撑展话儿也说不明白了。金钗故作惆怅道:“吴大哥,您且坐。俺这是心里苦楚哩。”吴老二呆呆立在一旁道:“姨娘有何烦忧?”金钗道:“吴哥哥,你有所不知。我虽看起来风光,是锦衣玉食。但却是在夹缝之中生存。”话毕,泪如雨下。为甚这金钗不把自己的苦楚说清楚?各位看官,这便是青楼女子拿捏嫖客的功夫所在。如若说得明明白白,便少了叫男人遐想的空间,更显得没有那么委屈了。美人落泪,本就叫人动情,更何况美人已经委屈到不忍细说心中的痛苦?吴老二一时手足无措,又想替她拭泪,又不敢造次。金钗娇声道:“吴大哥,你愣着作甚?为何不抱抱我?”

  此话一出,吴老二只觉得下身的男根胀痛无比,想来已经坚硬如铁。一咬牙,便抱住了眼前的软玉温香。金钗趴在他胸口泣涕涟涟,惹得吴老二抓着她的手亲了又亲道:“姨娘,俺知道您辛苦。给大户人家当妾,自然是不好过的。要俺斗胆一句,还不若嫁给贫苦人家当妻来的好。”金钗一面点头,一面继续哭个不停。吴老二道:“姨娘,别哭了。您哭着,看得我一个粗人都心疼哩。”金钗道:“那吴大哥为何不亲亲人家?”面对美人如此露骨的邀请,哪个男人不会心动?更何况吴老二这样久旷的壮年男人。

  眼前美人儿色多殊美,态有馀研。轻不留痕,肢体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