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来的孩子
躺坐着看电视剧,段父在一旁洗了水果给她,段母说:“真吃不下了。”段父道:“多少吃点,对孩子好。”段母气了:“敢情你是让你孩子吃不是让我吃是不是?”害得段父好一阵赔礼道罪。段昀芸把这些听到耳朵里,李维笃在手机上约她出来,今天是他们一个朋友生日,朋友交际甚广,把半个庆源市的年轻孩子都聚过来了。李维笃真心诚意邀段昀芸凑这个热闹,段昀芸本来推了的,现下说:“你等着吧,我 一会到。”

  李维笃说:“我接你去?”

  段昀芸说:“不是不可以。”她告诉了李维笃地址,距她家后门一百来米的一个路口,让他在那等她。段昀芸今晚注定寻得到乐子,她馄饨吃了一半,站起来先回了卧室,穿好衣服后收拾了个小包,里面有些化妆品之类,她背着这个包出去,在玄关换完鞋把门把扭开了,段父段母才发觉她,问她去做什么,段昀芸说:“回舅爷爷家。”段父段母已习以为常,并不拦着——段母早就不担心段莠和段昀芸之间会生出什么荒唐岔子,她这近半年观察下来,段莠对段昀芸定是没出过手,早前宅子里内线还讲与她,段莠似是要将段昀芸过继到自己名下头,那时候段父段母是真睡不着觉——后来也不说了,应该是新鲜劲过去,段昀芸现在也只是住段宅一个偏僻地方,已经称不上宠,但能和段莠有点联系,对自家生意或其他都是便利的。段昀芸自己懂事,也还说过,在舅爷爷那住得更好,她也愿意住。这么来段母更放心,放心到再不去给她操一点儿的心了。家里少了段昀芸,段父段母变得空闲无比,重回恋爱时的热度欢喜,半无意半有心的造出一个孩子。

  段昀芸在她家楼梯拐角处借着灯画了个妆,浓艳的很,那细眼尾画得更长了,眼窝晕开,嘴唇鲜红色,配她一张还没完全脱开青涩的脸庞,有种乖媚的异常态的美。李维笃打老远开始打量段昀芸,段昀芸穿个牛仔短裙,上面一件黑色细银穿丝的吊带,肩带透明色,在路灯底下反着那块肌肤亮晶晶的。李维笃仔细看了,笑:“骚得你,还在身上打粉?”

  段昀芸的确在上面扫了小亮片,此刻翻了个白眼给李维笃。李维笃拍拍他车后座:“上来。”

  一路绝尘,到了地方段昀芸自己跑开玩去,倒是和李维笃不谋而合,今天是能见到不少新面孔的,谁也不想身边黏个异性,一下子决断不少美丽邂逅的可能。

  段昀芸在场内逛了一会,突然失去了所有兴趣,坐在卡座里不想起来。在场不少美女,她算不了个中上,但长得美的比她穿得少的没几个,穿得比她少的又没她美得有劲,还是有点关注度,由于段昀芸今天懒懒的,没心思对付这些男孩,真的有人找上门来想跟她说说话,段昀芸却只喝酒,她不知道自己酒量多少,今天倒是个机会,然而这么多陌生人真喝大了也不安全,李维笃更指望不上,段昀芸就控制自己掐着点喝,不时停下来感觉感觉自己醉到哪种程度,跨了凌晨玩开了,也忘了要注意。

  段昀芸去厕所吐了一会,厕所不大干净,空气里都是酒气、浊气、臭气,隔音也差,能听得到水龙头关不严的滴滴哒哒声,段昀芸坐马桶盖上愣了一会神,半天才反应过来耳边音乐不是音响里播的,而是她手机响的。

  段昀芸在兜里那堆里面掏出手机,这阵铃不等她按下接通就蔫息,段昀芸看这通话结束,换了屏保图片亮起,一下子吓着了:上面五六通未接来电,是段莠房里那座机。段莠不会亲自给她打,极有可能是秀儿。

  段昀芸酒醒了一点,清清嗓子才拨回去,却是正在通话中,也许秀儿那边此时也在给她拨着电话,让段昀芸放着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