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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他坐在沙发上假寐，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将头靠在他的膝上

  他总会被我吓着，但他也，总会在惊吓褪去后用指腹轻轻地抚摸我的发丝

  那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时间。冻结在春日暖阳下的，属于我和柳煇的时间。

  一段极为舒服的体验

  舒服到能让人產生幻想，让我有些，得寸进尺

  「你爱我吗？」我这样问过他

  当时他抚摸的手停住了一瞬间，沉默了一会儿后，是一声淡淡的从鼻腔传出的回答

  「...嗯」

  即使那时我没能看见他的表情

  我也知道，这是不能再开口的话；

  于是，我就再也没有问过了。

  「...好高兴。」

  我说着，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的哽咽

  不知道我忍不住落下的泪珠有没有打溼他的裤管

  这是因为开心而留下的泪水

  我这么相信着。

  人总在奢求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这是本能

  但此刻我要捨弃这样的本能

  我不可以成为他心中的人，更不能取代她

  因为这是一件自私的事

  正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能自私的让他背负，乱伦的罪名。

  所以啊，打从一开始，这全部都是妄想啊

  不顾伦理道德、爱上有血缘牵绊的父亲

  这样的我太噁心，也太丑了。

  哥哥离开前的夜晚，他和我说了很多

  这些年尘封的真相在一夜，只需用一个小时就能解开的所有

  原来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原来母亲口中的『杂种』是这个意思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我这些年受的委屈，突然显得很没有价值

  而看着哥哥越说越发通红的眼眶，我很疑惑

  跟真相毫无关联的你有什么好哭的？

  和我诉说这些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想告诉我这些，好减轻你心底的罪恶感吗？

  这些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痛苦的很

  但我知道，真正能哭的是我，真正可怜的也只有我

  「你还有哥哥...」而他则继续说着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还自顾自地将我揽进怀中

  他的手掌轻轻打在我的背上

  和他的不同，那是双没有温度的手，那是双没有力气的手

  同时，他压抑的哭声在我耳边响起

  很吵，我很讨厌。

  但多亏了那样的噪音，让我一直以来都嗡嗡作响的脑袋，终于得以寧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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