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汋约染血
;白衣总觉得这个名叫伯劳的女人很熟悉,就好像……

  就好像他已经认识了她很久、很久。

  可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怎么会?

  这种困惑甚至超越了肉体上的诱惑,让他感到无来由的恐惧。

  白衣就这样看着一袭红裙的女人,一步步走向同为红袍的羽亦钧。

  如出一辙的古风设计,近乎相同的鲜艳红色,以及同样美貌到失真的颜。

  两人就像穿着情侣装一样,登对又和谐。

  那些是错觉吧,他想,英雄配美人呢。

  女人瞥了一眼桌上,从匣中取下那柄闪着寒光的长鞭汋约,轻笑着将它递给羽亦钧。

  “最好的鞭子应当落上最美的人。”她骄傲地扬着头,语气温柔,神色却是挑衅的:

  “我知道您擅长这个,难道我不配做汋约的第一个女人吗?”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哑声开口,“我的手下,不留活口。这样你也敢么?”

  “自然。”女人俯下身去注视羽亦钧,很缓慢、很缓慢地眨眼。

  “我就是为了被您凌虐至死而来的。我只想死在最残忍的暴君手里。”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异常坚定。

  羽亦钧心中一颤。

  “……不知死活。”

  男人冷笑着接过汋约,挥舞两下。

  这柄崭新的冷兵器在空中划出耀目的银光,裂空声如同可怖的尖啸。

  听着都觉得疼。

  “你觉得我会留手吗?”

  像是要确认什么,羽亦钧问,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缘由的怒火。

  女人笑着摇头,轻轻在男人额头上啄了一下,旋即起身。

  倒退着向后走了两步,女人狡黠一笑,转身,留给男人她雪白无瑕的美背。

  “来吧,请您撕裂我,到死为止。就像您对其他人所做的那样。”

  她的声音无比期待,带着梦幻般的憧憬: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你自找的。

  羽亦钧听到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

  当他回过神来,女人已经跪坐在地,原本完璧无瑕的背上交迭着数道血痕。

  不,那已经不能被称作血痕了。

  那是一道道被刮去了皮肉的沟壑,深可见骨,羽亦钧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开裂的脊柱。

  女人因剧痛而喘息,血洇湿了红色的地毯。

  她屏息蓄力,用颤抖的手臂撑起上身,挺直脊背,近乎执拗地留给男人一个绝佳的施虐角度。

  汋约确实是条好鞭,尖利的鳞片能轻松刮皮除肉而不沾分毫。

  羽亦钧注视着滴血的鞭尖,就这么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人的痛呼仿佛还回荡在圣堂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