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通
�应该还有别的…”

  “希望你能有更多选择”言犹在耳,珍珍紧握缰绳,苦笑着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这对话从脑海中剔除,但是巴苏尔刚刚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态,每句话,甚至每个语气词都牢牢的刻印在她心里。

  还好千野驰马来找他们,打碎了两个人的尴尬和无语,此刻,一人在荒野纵马的独处,也给了她更多的时间来接受以及消化这一事实“原来,不是互相相爱就可以成亲,人的一生,除了爱情,还应该有别的!”

  “姐姐,我现在很乱,我要想一想,听从我自己内心的声音,之后再和你说。”珍珍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但是姐姐放心,我会坚强。”

  “嗯,姐姐相信你”章迢迢内心安慰,总觉得这个咋咋唬唬的妹妹,真的有点不一样了…好似一朝长大一般,她握着她的小手,柔声肯定道。

  千野和巴苏尔正策马疾驰,赶去找泽济。

  他们相信,皎皎要和亲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到泽济那里。不知道那个混小子现在是烂醉如泥、痛不欲生还是痛哭流涕,寻死觅活去求国君寻皎皎。

  当他们赶到泽济家的时候,却发现他既清醒,又冷静。全然没有一丝晴天霹雳的慌乱不堪。他淡淡的招呼着两位兄弟坐在院子里喝茶,还不忘让奴隶们带着千野和巴苏尔的马去吃草以及清洗雪渍。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千野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直勾勾的盯着泽济。

  “不早,昨晚”

  “昨晚?”千野疑惑道。

  “皎皎昨晚亲自来找我…告诉我她心有所属…”

  “所以她是真心喜欢穆迪斯?”巴苏尔抢问到。

  “我不知道,但她没有拒绝…应该…应该就是吧”泽济微微颤抖的衣袖,显示着他正努力握拳以维持表面的平静。

  “那你…”千野继续道“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当然是只能祝福她幸福,快乐,愿佛祖保佑她一世安康。”泽济苦笑道。

  “有酒吗?”千野问道。

  “有!”泽济眼含泪光。

  “那我们叁,一起祝皎皎幸福快乐吧!”千野心中酸涩,不是为着他自己,确实为这世间这求而不得的情爱,这割舍的酸苦,这青春的阵痛。

  “好!”巴苏尔居然也语带哽咽的附和着。

  这寒冷的龟兹夜里,众人只听到高墙内少年们的歌声和叫声,饱含着豪情和意气,苦涩和悲酸。

  是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这大雪无情,旷野独倚,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千野醉醺醺的回到家里,迢迢正坐在床边等他,见他步履蹒跚,满面醉态,白了他一眼,本欲数落他一番。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念叨他,却被他紧紧抱住。

  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喃喃的说“迢迢,我此刻才知道,原来能和你心意相通,能和你成亲,是这么一件这么不容易的事情。”

  章迢迢的埋怨之情顿时像是被热水熨平,了无痕迹。她心中母性大发,抚摸着少年的后脑勺,喃喃的说“是啊,能遇见一个人,与之相爱,相守,相知,相惜,真的好难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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