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陪伴月亮,眠眠,以后不管到哪里,抬头看看天,这些星星,就是我。”

  这样一想,还真是美丽的夜空啊。

  拿了阿森给的工资,我没给妈知道,第二天偷偷去买了本书,听书店阿姨说这本书讲了一个双腿残疾的叔叔与生活斗争的故事,我想断腿于这个叔叔,就像世界于我们,无一不需去面对和抗争。

  我请阿姨在扉页写了五个字——阿森赠眠眠,阿姨问我哪个森,我挠挠头,误打误撞说了个最简单的:“森林的森。”

  叁个木头,还真符合阿森的性格啊,我看着这行字,开心极了,剩下的钱,买了副手套,省得他冬天双手冻得通红,我还要心疼。

  阿森嘴上说着不用,却用新添伤痕的手揉了揉我的头顶。

  也是这时,我决心去工作,唯一肯收留我的是一家餐厅。

  冬季天亮得晚,我裹着棉袄往外走,地又硬又滑,不远的路,硬生生走出一身汗,还总摔跤,屁股生疼,可我不敢给阿森知道,不然他一定不舍得。

  握着我通红的手,阿森还以为是等他下班冻得,让我不要再去了,然后一个劲儿把我的手往怀里揣,炉子燃着火,火星噼啪,把两人的面孔照得一片橙红,外面还飘着雪,偶有犬吠,我看着阿森的脸,心想如果这就是余生,那该多好。

  我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真的只是轻轻一下,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了,他别转脸来看我,火光在我们眼中跳跃。

  “阿森。”是他妈妈。

  刀般斩断暧昧,我们逃也似的分开。

  当夜,我沉入梦境,和阿森唇舌交接,他温暖的指尖划过我身体每一个角落,正当我要有所回应时,一个声音劈来,阿森不见了,继而,条条毒蛇缠绕上来,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骑在我身上,性器深深嵌入我身体,喘息中怒骂我婊子。

  惊醒,一身汗,下床准备找点水,经过妈的房间,听到她同人交谈:“真的吗?我愿意等。”

  总归大人的事,我没有多想。

  除去摔坏的八个盘子,我共拿到八百二十块五。

  我把那本带有我名字的书买下,请阿姨如法炮制写下一行字,送给阿森。

  “以后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你的名字是这样写吗?”

  他摸摸我的头,笑着点头。

  第一个月过后,老板见我肯吃苦,就给了我前庭传菜的工作,可人遇多了,就会碰到鬼。

  “我认得她,是那个老婊子的女儿,来,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们娘儿俩谁的奶更骚。”

  哄笑四起,手里端的一盆西红柿蛋汤全浇在他头上,瞬间静了,又瞬间怒骂声四起。

  铁拳砸在我脸上,我顿时倒地头晕脑胀,小时候被欺负惯了,和阿森联手打过不少架,所以也不怕,跳起身一拳砸过去,那人没我这么惨,却也后退几步。

  “婊子。”

  他抄起一把凳子,朝我砸来,我躲开了,可是当他的同伙将我钳制,我再也逃不走了。

  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再睁眼,刚才还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人,居然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