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引着二人到了主屋。主屋的装潢也很家常,有着浓浓的生活烟火气。

  屋中正坐一个穿着枣红色长褂,玄色对襟长裙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挽起来成一个髻子。上面还插着一根木簪子。旁边一个老汉,身着宝蓝色长袍,留着山羊胡,正歪在榻上吸旱烟。见有人来了,连忙站起来迎接。

  老太太正是沉母,老汉则是沉父了。沉母笑着拉二人坐下,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美人。难怪王媒婆今早来说儿子已经说了,说什么也要娶她,果然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

  看其桃腮饱满,面似圆月,身材丰腴,气质娴静,是个旺夫的模样。再看其打扮清秀低调,不是那些残花败柳的人物儿。看向那脚——却是一双天足。沉母并没有放在心上,看这模样大概也是富庶人家的女儿,不缠足的多了去了。

  沉母笑道:“好个美人儿,难怪我家容儿对那媒婆说,这辈子非姑娘不娶。不知姑娘生辰八字?”

  一边的沉父用烟杆儿戳了戳沉母,沉母不好意思道:“啊,我年纪大了,搞忘了。对不起呀葛姑娘。”葛思妍温婉一笑,大方道:“伯母不必挂怀。多亏容儿搭救,否则我这样一个失忆的人,还不知道要被拐卖到哪里去...”说着,还嘤嘤啜泣起来,看得两位老人我见犹怜,心疼不已。二老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没女儿,看见这样标志清秀的人物愿意嫁给自己这样平平的家里,又这么楚楚可怜,当然心生怜悯,态度也更加亲近了。沉容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偷笑,怪不得阿妍根本不紧张,原来早就计划好的。

  哭着哭着,葛思妍掏出一条帕子拭泪。只见那帕子上绣着好一朵别致精细的兰花儿。白云县的女子可能根本无人绣工能出其右吧。沉母问道:“好孩子,别哭了。看你这帕子别致...”葛思妍接话道:“是小奴家自己绣的。”说着,好看的小圆脸儿还很合时宜地红了。如此巧的手艺,如此羞涩美貌的儿媳,二老心里更是熨帖。

  沉容推波助澜道:“阿妍不仅做绣工手巧,做饭也很厉害。昨晚她给我开了小灶,儿子说句不孝顺的——比阿娘做的香。”沉母笑着把葛思妍揽进怀里,葛思妍也被他这一番话逗得破涕而笑。沉母道:“该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时候了。我们小门小户,没那么多规矩,今日见过,我和你爹都很满意。我们寻摸寻摸黄道吉日,就把婚事给办了吧。”说着招了招手,刚刚那个胖胖的小丫头再次进屋,沉母道:“春燕,沏一碗茶来。”春燕应声下去了。

  茶来。葛思妍恭恭敬敬地福身道:“谢公公婆婆赏茶。”

  不知是那茶太烫,还是春燕本就毛手毛脚,那茶盏居然一个不稳掉了下来。葛思妍眼疾手快,一下抓过茶盏,再看那茶杯上没有一滴水珠,地上也没有一滴水渍。莫母有些吃惊地看着葛思妍,葛思妍心下暗道不好,连忙饮了茶,算是略过这一流程。

  茶盏被收走后,沉母借故要同沉容交代结婚事宜,把葛思妍支了出去。

  沉容知道自己的老娘要说什么,未等沉母开口便道:“阿妍是个好姑娘。”沉母板着脸:“这姑娘来路不凡,居然反应这么快。容儿,恐怕你都不是很了解这位葛姑娘吧?”沉容沉吟片刻,坚定地看着榻上的二老,眼里满是坚韧:“是。但阿妍确实很好。她只是会武功而已。”一边沉默的沉父抽了一口旱烟道:“身怀武艺,身份不明。这样的女子你也敢往家里带?”

  沉容道:“阿妍有自己的秘密不假。但我不想让她在我面前就必须得毫无保留地把所有秘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