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在乎头风呢?”

  众人听了都十分信服,纷纷点头。沉容刚想深查,只听屋外有人报:“蓉城知府到——”

  只见前门进来浩浩荡荡一群捕快,众星捧月着一位中年男子,此人蓄着风度翩翩的长髯,面如重枣,气定神闲。沉容拱手道:“下官见过知府大人。”知府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不必多礼。本官听说我们蓉城的人在你们白云县出了事儿,再过几日可就是东瀛和亲队伍路过了啊。白云县治安这么差,可别闹出什么岔子。”沉容面色尴尬,不知如何回应。

  葛思妍腹诽道:“好个老贼,这般张狂。”郑义小声提醒道:“葛小姐有所不知。这知府名叫司马清,最好拿捏下属小官。”

  司马清捋了捋胡须,粗略地看了看尸首便道:“行了,不过是自缢身亡,本官赶来只不过是不想让你们白云县管了我们蓉城该管的事儿。散了吧。”

  沉容有些慌乱:“可是...下官发觉有不妥之处,范夫人...恐怕不是自缢身亡!”

  司马清不怒自威,嘲讽道:“哦?不是自缢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为人所害?”

  沉容毫不示弱:“就是为人所害!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几乎是不可忽略的,望知府大人明察!”司马清嗤之以鼻,并不打算理会他。只见葛思妍叁步并作两步上前,翩翩下拜行礼,姿态端庄恭谦,话语却不卑不亢:“知府大人,小女子一介女流都能看出端倪,为何堂堂蓉城知府却像盲人摸象,只敢管中窥豹?”

  沉容刚想打个圆场,司马清就冷笑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葛思妍仰脸一笑,毫不畏惧:“知府大人不用知道我是谁,只用晓得小女子会让真相水落石出便是。”司马清斜眼看了一下紧张的沉容,心里产生了一种想要看好戏的感觉,抚掌大笑:“好,那你就查给本官看看。”

  葛思妍不疾不徐地来到范夫人身边,拉下她的衣领细细查看一番,胸有成竹道:“果真如我所料——此案已经破了。”司马清和身后的一众捕快都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小丫头口出诳语。

  葛思妍道:“诸位请看,如果是自缢身亡,那脖颈上只会有一道青紫的勒痕,而不会有其他痕迹。但这儿——两块圆圆的印记。死者死前皮肤没能呈现出此痕迹,再加上作案者心理素质比较差,一时没注意到这个破绽。很明显,这圆圆的就是拇指!她是被掐死的,然后再伪装成上吊自杀。”

  沉容上前一看,点了点头:“更古怪的是,这拇指居然有一个小尖尖。如若要造成这等伤痕,恐怕得是个有钱戴得起大扳指的人!”说罢猛然抬头,平日温和的目光变得犀利无比,一指已经惊慌失措的范员外:“凶手就是你吧,员外!”

  范员外已经抖如糠筛,肥胖的脸上气得紫涨:“我...我何苦要杀我结发叁十年的妻子!”

  葛思妍咯咯一笑:“这就得问问这叁个丫鬟了。”

  “问丫鬟?”众人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样子。

  葛思妍点了点头:“正是。”于是走到叁个丫鬟面前逐一问道:“你们来了多久了?”前两个丫鬟乃是范夫人的贴身丫鬟,一个叫云儿,一个叫小鱼,都是荆钗布裙的女儿家,怯懦道:“我们一起到府上的,已经来了有七年了。”最后一个丫鬟低着头道:“我刚来了半年。”葛思妍笑道:“那为何,其他这二位姐姐来了七年之久穿的还是荆钗布裙,用的还是粗布手帕,而且她们二人的手帕上确确实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