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朝 番外 (二十七)
��小姐。”

  她是在嘲讽雪朝并没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可雪朝却上前去,掰开了她的手,让顾嫣然也怔了,又听见雪朝道,“你们没有成亲,怎么可以这样呢?”

  方才一路上,司机都称呼她作顾小姐,大约是因为他们只是定亲,还没有真的成婚,雪朝这时候脑子却转得快的很,大义凛然的样子,“你是女孩子,不知道要矜持一些吗?”

  颜徵楠差点没有笑出来。

  矜持两个字从合雪朝的嘴巴里出来,实在是滑稽得让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想要哧得笑出声。好像从前喝了两杯果酒,便醉倒了,钻到他怀里,非要亲他脖子的女孩子,知道矜持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又好像她回回冬天洗完澡嫌冷,都要跳到他身上,扯他的衣衫,闹着要取暖,是一件多么矜持的事情。

  当然许多事情有他刻意诱导的成分,可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合雪朝,总是这么的,

  容易诱导,并付诸热情。

  他回过神,雪朝已推着顾嫣然往门外走,顾嫣然有些局促地望了望三少,颜徵楠却没有要挽留或者制止的意思,于是雪朝一面说着,“未婚的女孩子怎么能做这些呢?”,以及“让我来就好了,总归我们过几日才离婚呢”,便将她推到了门外,又一鼓作气地将门“砰”得关上了。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顾嫣然推出去。到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雪朝喘着粗气转过来,靠在门上,想要擦一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却对上了颜徵楠,颇为促狭的眼睛。

  她的耳朵瞬间红了,又听见三少慢条斯理地,“她虽然未婚,可应当比你,会处理伤口一些。”

  雪朝想到他裂开的伤口,顾不得羞赧了,忙跑过去,去拿绷带,一面很没好气地回他,“我有十字会颁发的技能证明,她有吗?”

  顾嫣然当然不会没有,只不过受的枪伤多了,处理伤口的切实经验也多一些罢了。

  可合大小姐似乎也没有他以为的这么不擅长。三少侧过身子,雪朝一点点将被血浸透的长衫,轻轻剥离了他的背,一面小心地吹着,一面宽慰他,“会有些疼。”

  她的气息落在他背上的皮肤上,让三少有些不适应地抓紧了被单。除了上一回她要同他擦汗,雪朝总是被他的刻薄吓得远远的,偶尔离他近一些,也要试探着看在哪个范围能让他眉头皱的不这么紧,才敢迈出一点步子。

  雪朝一面帮他将血渍擦掉,又很轻柔地同他安慰,“虽然血流的有些吓人,伤口其实没有这么严重。”她鲜少这样的语气说话,倒像是另一个人在他身后,借了她的嗓音,让颜徵楠一时恍了神,又因她突然夹了棉球,为伤口上药,闷哼了一声。

  他脖子突然红了,说不清楚是疼的,还是因为在她面前如此,很没有男子气概。等到雪朝同他裹好了纱布,又找了干净的衣服同他换上,瞧到他面色的红晕,很担心地凑近他,“你怎么了?”她伸出手摸他的额头,“不会是感染了?发了烧?”

  颜徵楠偏过头,垂了眼睛,只轻声回了句,“没有。”

  他又补了一句,“辛苦你,你可以回房间休息了。”

  她却一股脑坐到他床前,很厚脸皮地,“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住呢?”雪朝心虚地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信口开河地找借口留下来,“顾小姐还没有同你结婚,当然,当然就我来照顾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