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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为什么高兴,可能是好风光,可能是他在旁。

  良辰吉日当晚,谢译和祝福的婚礼宴别有生趣。

  篝火燃起,马头琴悠扬,藏歌嘹亮,热情的草原牧民高歌舞蹈。

  穿着喜庆藏袍的新婚夫妻在中心处共舞,纪得看着谢译笨拙又努力的动作,笑开了花。

  “想不到他跳的这么好。”

  陆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角一勾:“别笑他了,前些日子关起门学了好久,说是要惊艳全场。”

  “确实惊艳。”

  谢译对祝福的心意,她一个旁观者都感受得到。

  陆禾收回目光,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

  祝福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套藏族服饰,一早就给他们装扮上了。

  穿着玫红色艳丽裙装,软乎乎的白狐毛边将她衬得格外娇嫩,长发编成少女的麻花,垂挂在胸前。

  她笑脸生动,被火光渲染出无限活力,让人挪不开眼睛,陆禾一时看迷了,她一回眸,焰火四起,独留倾城绝色。

  犯傻的陆禾实在稀罕,纪得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不着痕迹地撤回目光,陆禾垂着眼眸浅笑,还能看什么,看你啊。

  天气还不算暖,马奶酒整好去了寒,他们坐在篝火旁边,时不时有牧民来吆喝他们牵手跳舞。

  纪得牵起陆禾的手,加入了欢声笑语里。酒劲上头,这种微醺的醉意刚刚好。

  跳累了就席地而坐,酒壶对嘴而喝,不拘小节反而尽兴,一醉方休。

  她一沾酒,就变成小话痨,平日里藏在心底的话,这会儿断断续续都漏出来。

  在岭南的事,见到蒋楚的第一感觉,认识了哪些新朋友,郑瞿徽,吴晓静,还有律所的其他同事。

  一桩桩一件件,细枝末节都告诉他。

  “你呢。”她扬着笑脸,像是看不清明,凑的很近问他,“你每天都做什么。”

  女孩香甜的气息,带着奶味,含着酒意,喷洒在唇边,陆禾忍了又忍,眼神忽明忽暗,情绪太多太满。

  “告诉我啊,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她凑得更紧了,唇瓣贴着男人的下巴,他的胡渣长出来了些,有些刺刺的痒,挠不到,直达心底。

  将她扶端正了,男人云淡风轻地开口:“上班,下班,吃饭。”都是些寻常事。

  “还有呢。”

  “失眠,多梦,想你。”

  “还有呢。”

  “打听的近况,去岭南偷偷见你,戒烟戒酒等你。”

  纪得还没有醉,他的一字一语都听得真切,眼底泛起雾气。

  他的一腔情谊将自己掩埋,此生逃不开。

  说了放你去看看世界,却没有放过自己。

  陆禾对她无可奈何,对自己更甚。

  “我们结婚好不好。”心底的愿望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