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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陪了长辈几日,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纪得踏上了从t市飞往岭南的航班。

  起飞的那一刻,新陆传媒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安哲汇报着手上的项目,最后一句是:

  “陆总,纪小姐今日离开t市了,飞往岭南。”

  突如其来的消息,她的行踪,这些日子做了什么,陆禾忍着不去过问,可这会儿一经提起,杀伤力比想象来得大。

  握着钢笔的手停顿了,微微呆滞了数分钟,将最后一个签字写完,就吩咐助理可以下班了。

  安哲颔首退下。

  关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一贯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boss靠在宽大的办公椅里无意出神。

  他望着落地玻璃外朦胧的景,不知道在看什么。

  夕阳的余晖将他笼罩其中,看不分明神情,只觉得掩不住的难过肆意喧嚣。

  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人,竟会有这般脆弱无助的时候。

  安哲不明白,可对着纪得,陆禾从来都是乱了方寸,见怪不怪了。

  一切不寻常瞬间有了最好的解释。

  因为是纪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