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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得在心里诽谤,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对他明说的,到嘴边就汇成一句“土匪准则。”

  陆禾听她的回答,眼睛一亮。

  没忍住揶揄:“我若真是土匪,你早成了我的压寨夫人了,哪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字字句句都透着委屈。

  这样一个陆禾,让纪得不知所措。

  尤其是那句“压寨夫人”,让她呼吸都乱了节拍。

  陆禾见她不说话,换个话题:“我出差这么久没烦你,你是不是很开心。”

  原来啊,纪得恍然,难怪这几天出奇的清净,是出差了。

  “谈不上开不开心,倒是清净了不少。”

  小姑娘嘴里的话,从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坦白。

  被她如此真实具体的回答,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欠佳。

  陆禾是谁,从小到大的混世魔王,就连谢译罗任他们,都肯管他叫声“禾哥”。

  长大了沉稳了,也抹不去自小积攒下来的恶魔因子。

  “那真是太可惜了,往后你的清净日子估计要被我打乱了。”

  陆禾恨恨的说道,握着她手的力气又大了几分,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宣誓主权的意味。

  难得见到他如此另类的一面,纪得也感觉异常新奇。

  突然,有些话就愿意问出口了。

  “陆禾,你到底了解我多少。”

  这是陈述句,认定他不了解。

  “除了我叫纪得,z大毕业,住在湖山别墅,体质虚弱。”

  “其余,你所有的执念,你认定的我,到底,了解多少?”

  这是疑问句。

  她说这番话,不是为了索取正确答案,只是想让他认识到,十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

  哪怕我们还是当初认识的模样,你未娶我未嫁。

  我们是否,仍是曾经彼此互相珍重的那个自己。

  这么直击人心的问题让陆禾不知如何回答。

  他知道,这一题至关重要,一字一句都可能被判死刑。

  所以他不敢回答了。

  堂堂校辩论队长,在少女坦荡发亮的双眼中,被问到额角冒了细微的汗。

  他看到纪得眼眸中的自己,仓皇失措得可笑。

  可是他不管,这个人是他认定了的,万劫不复由他来受。

  或许万物变迁,世事无常。

  有一点却是亘古不变的,是他的心意。

  他要她的心意从未改变,在如此无措的当下,他选择听从自己的内心。

  “你不要说这种话来吓唬我……你知道的,我……非你不可。”

  他的话语很轻,怕惊扰了什么,声音嘶哑干涩,紧张得话不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