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冷冷雨
��都站立了起来。

  就像那时坐在礼堂里的少女,仰着头,目不转睛注视着舞台上发着光的少年,心脏发出震耳欲聋的跳动声。

  如果萧琮不是摘下了眼镜,或许还能看到她脖侧泛起的鸡皮疙瘩。

  她想,可能是因为张学友的歌,也可能是冷气太足了。

  几撮濡湿的青丝贴着男人的额上,水珠流过浓眉之间,从笔直的鼻梁滑至微微内钩的鼻尖。

  宫欣赶紧抽了几张纸巾递给萧琮:“你先擦擦吧,都淋湿了。”

  “没事,你先把面包给白羽垫肚子吧。”

  接过纸巾时,指尖与指尖若有若无地碰了一下。

  宫欣先松开了纸巾,打开了被雨水泼湿一角的牛皮纸袋。

  “我刚刚在那家店买的,不过吐司是全麦的,也不知道小孩喜不喜欢这个口感,先将就着吃吧。”

  萧琮在面包店门口也站了有一阵子了,见雨势也没怎么减弱,想着干脆冒雨跑回家,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宫欣的电话。

  萧琮把擦干的眼镜戴了回去,回过头跟小男孩打了声招呼:“hello,还记得我吗?”

  宫白羽接过妈妈递过来的吐司,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吃人的嘴软,他也点了点小脑袋:“记得,谢谢叔叔。”

  “你坐我的车回去吧,算是面包的谢礼。”前方的车终于往前挪动了,宫欣也跟了上去,但很快又停滞住。

  雨落在天窗玻璃,小男孩吃着面包,偶尔会有前方或后方两三声不耐烦的喇叭声。

  倒是坐在前排的两人望着窗外相对无言。

  宫欣看着车窗上的透明水珠,算着一颗最上方的小水滴,需要和多少颗水滴融合,最终才能形成大水珠走到终点。

  这个月她偶尔会在电梯里见到萧琮,会在晨跑的时候遇到他,家附近的超市里也撞过一次,不过每次男人都只是点了点头就当打过招呼了。

  她想,是她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她想找个时间跟他解释一下自己幼稚的谎言,一直没找到机会。

  如鲠在喉。

  要不就趁现在,跟他说明一下?

  “那个……”

  “我前几天……”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宫欣让出发言机会,自己也好再组织一下语言。

  “我前几天看到了高中校庆邀请函,你会去吗?”

  “还不确定,如果那天有空的话,就去凑凑热闹吧。”宫欣也看到了萧琮朋友圈的转发,反问:“那你呢?”

  “我也是。如果那天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学校走走。”

  “哦。”

  “妈妈你要去哪?”火速吃完一片吐司,正摸着袋子里第二块的宫白羽问道。

  宫欣也抽了张纸巾往后递给他:“你吃慢点,别等下噎着了。妈咪以前念书的学校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