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
p; 像薛妙引这种知道自己醉了的人,脑子里还是清醒的,只是行动跟不上脑子的节拍,通常一个想法生出来还没来得及斟酌,手脚就已经开始动作了。

  沈铎得时不时将她往回拉一把,以防她从黄包车上翻下去。

  车子刚停的时候,薛妙引再度咚地一下双脚跳着地,兴冲冲地往大门跑去。沈铎从钱夹里掏了一张钞票出来给了车夫,没顾上说别的急忙追了上去,拉住她纤细的手臂。

  事实证明,不管是哪个女人喝醉酒都一样磨人。

  沈铎哄了半天也没能将薛妙引哄进大门里去,干脆一弯腰将她扛上了肩头,一路送进了卧房。

  薛妙引清明的脑子里还在想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就烦人,可身体却像一只失了控的鱼,不住地在床上扑腾。

  沈铎将她的高跟鞋褪了下来,正起身时也出了不少汗。

  “我先叫人帮你换衣服,醒醒酒再去洗漱。”

  沈铎触了触她有些滚烫的脸颊,正要抽身离开,却被她一把拽住。

  薛妙引将脸搁在他微凉的手背上,耷着眼皮醉蒙蒙地嘟囔:“你不帮我换么,叫别人做什么……”

  薛妙引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儿,一个说着男女授受不亲,另一个却鼓舞呐喊着换个衣服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是订过婚的啊!

  薛妙引不知道该偏向哪一个,嘴巴已经先一步动了。

  沈铎知道她醉着,便不当成事,推了推她的脸道:“先去给你泡杯茶。”

  薛妙引撩起眼皮看他,“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我真的醉了!”

  薛妙引边说边加重语气,仿佛在告诉沈铎自己说的都是“真言”。

  正因为她醉了,沈铎才不听她“真言”,只是顺着她的意,轻言哄了几句。

  薛妙引抓住他摸到自己额前的手,放在了自己领口的盘扣上,“你看,我不骗你的。”

  盘扣底下那一点裸露的肌肤熨帖着沈铎的掌心,明明是微凉的感觉,却像一束火苗一样开始燃了起来。

  沈铎收指成拳,声音变得沙哑:“乖一点,你真的醉了。”

  薛妙引翻了个白眼,心道那不是废话么,她自己都知道醉了,这个男人真是婆婆妈妈的。

  薛妙引没耐心与他多周旋,揪着他的衣领子直接向自己扯了过来。

  沈铎没有防备,被她扯得一歪,差点压到她身上去,反应迅速地抬起膝盖撑在床上,半俯半跪在她身上。

  薛妙引想来个“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奈何自己身娇体软,挺了几下身都没能将沈铎压过去,躺在那里呼咻呼咻地喘气。

  沈铎看得暗暗好笑,带着她翻了个身,自己主动转到了下边,满足了一下她的小心思。

  薛妙引趴在他胸前喘息了几口,才又振作精神扒他的外套和里衫扣子。

  微开的领口拢着肤色微深的结实肌肉,薛妙引一路流连,在那八块腹肌上摸了好几把还嫌少。

  沈铎面色不显,身体却是几不可见地抖了几下,连忙抓住她作乱的手,眉色微敛,“别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