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的崩塌4
�着湿气,温热、暖和,人也慢慢热了起来。

  我把外套脱了下来,让他帮我拿着,在水里晃荡双腿。

  “哥哥,”我问他,“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他茫然而不知所措,在我旁边坐着,扶着我,把我抱在他怀里,问:“什么怎么想的?”

  我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腹肌,在他手心里画圈圈。

  “‘只是想死的明白一点’,为什么会这么说?很奇怪诶。”

  他侧头看着我。

  “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资源嘛,为了戏路更广,爬得更高点——”

  “现在什么都没了,你难道不怪我?”

  他抱我抱在怀里,脑袋搁在我头顶,沉默着。

  我听到海水的声音,拍打浪花和岩石,鸟鸣萧索,他的呼吸细微却可闻,听起来很轻。

  “有一点。”

  我笑了起来。

  他虽没岑嘉那么幸运,但也算少年成名,人有锐气,在见面第一次就教我领教过了,后来我发现他的另一面——坦荡地找到我,直截了当地跟我说交换——他精明,说不上世故,更多的是理性。

  这个人很奇怪呢。

  但我并不讨厌他。

  我们没办法讨厌坦荡的人,不是么,纵使你知道他聪明、算计,可他却狡猾得泰然自得,宽广如砥。

  他说:“但现在不怪了。”

  “因为你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