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意
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九十九,不在乎今晚的月光,只在乎他心底的潮声。

  他在她澎湃的欢喜中败下阵来,也或许从来没有成功抵挡过。

  段昱时无声地默认,看着她绽开的眉眼,仿佛口腔里烟草的苦意也停止蔓延。

  “那段昱时,我想清楚了。”

  冯鹭在陈柯远走国外后等了他四年。她一次次走过无人光顾的雪中小路,走过春季枝头开了遍地的桃花林下,盛夏蝉声无人听,深秋枯杏风来急,却还是在重遇的时候义无反顾地朝他走去。

  那一刻路灯苍白的光落在她脸上都变得圣洁,他从未指望过在凡世寻找救赎,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妄想。

  芙提握住了他的手。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她一字一句地背诵诗句,像无数次在入镜前核对台词,“段昱时,这首诗你听说过吗?”

  他摇头。

  “《我爱你》。”

  我灵魂迁徙的方向指向了你。

  所以即便我已经一次次按住了内心的雪,却还是没办法放弃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