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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紧挨在一起,巫雨清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你明天走吗?”

  他低头吻她,手伸到下面搓揉起来。

  “不要弄出吻痕。”巫雨清说。

  宗政航没有在胸口以上膝盖以下嘬出草莓印,剩下的地方仿佛是为了补齐前段时间的缺席,搞得层峦迭嶂,隐天蔽日。腰间的指印竟然是左右对称的。巫雨清早上穿衣服的时候,气得把枕头扔到宗政航头上。

  他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长手长脚地铺在床上,睡得特别沉。

  第一天“考察”了片场,后面两天待在酒店里日理万机。巫雨清知道他又在搞钱。临走前,宗政航掏出一枚硕大的方糖钻戒,抓着巫雨清的左手,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这当然不是求婚。

  “以后出去玩都戴这个吧。”宗政航攥着巫雨清的手指,端详能遮住她指根的钻石。

  幸好酒店套房里有保险柜,不然还要去银行存。这么贵的东西放在梳妆台上没人能放心去片场,也就宗政航能搁在他的行李箱里放到现在。巫雨清看着手上折射阳光的耀眼石头,这是她上辈子收到的第一枚戒指,从此宗政航沉迷送戒指。

  这辈子竟然又见面了,还是她的第一枚戒指,还是宗政航送的。

  宗政航喜欢此刻巫雨清的表情。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手。

  爸爸果然没说错,女人都喜欢鲜花和珠宝。小时候宗政航总是围观父亲给母亲送这些华而不实的石头,家里每周都更换花卉。

  母亲的衣帽间特别大,简直是陈列馆。

  惊喜是珍珠,歉意是钻石,纪念日是红宝石。这句话可以放在父母的金婚宴的文案上。

  宗政航在脑海里调侃完父母,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巫雨清身上。

  因为要拍戏,她的脖子和手腕都光秃秃的,平常爱戴的智能手表现在都不戴了。

  宗政航搞不懂她怎么就这么喜欢那个两千块的手表。

  他捏了捏她的脸,就当是对她品味的惩罚。

  巫雨清瞪他。

  宗政航笑着等巫雨清说话。

  “我长痘的话你就完了!”

  她的眼睛映出他的身影,像两杯小小的黑咖,让人清醒又让人上瘾。

  红宝石不是很衬她,适合她的宝石颜色,他需要慢慢找。

  剧组临近杀青,大学已经开学了。

  这是宗政航的大二下学期。虽然他比上辈子早一年上大学,但巫雨清还是向他要了课表。

  他没选哲学课。

  巫雨清将手机给了梁姗,闭上眼睛让化妆师画眼妆。

  工作人员搬移移动衣帽架的时候碰到了梳妆台,保温杯里的花茶泼到化妆师和巫雨清身上,幸好巫雨清现在穿的是自己的衣服而不是戏服。

  蒙佳主动请缨去酒店拿干净衣服。

  “给尤老师也拿一套吧。”巫雨清说,“您不介意吧?”

  化妆师身上比巫雨清还要狼狈点,忙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