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了?”
/>   他好可怜啊。

  好像很难过。

  她很想抱他一下的。

  但是感情和理智像是要把她拉扯开了,被感情支配的身体在下意识地寻求他,但是理智却从身体里面游离出来了,在说,不该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至少他都不能这样无视她的意志。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强迫自己呢?明明她已经这么喜欢他了,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强迫她在最难过的时候做这样的事?

  脑子里,蓦地,想起了他刚刚自己说过的一段话——

  “他们的欲望就归我管控。而只要我能拿捏住他们满足的缺口,就能在他们的脖子上套上项圈,让他们都成为我的东西。”

  身体像是突然冷了下来。

  身下,一直在皱着眉头,就算快被快感没顶了,也一直隐隐抗拒着的小姑娘,突然不动了。

  心脏蓦地颤了一下,他停下来。

  “鸢鸢?”

  移开手指,哭红的眼睛,茫然地睁着,被他轻唤了一声之后,顿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看向他。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你……你在、在通过做、做这种事情……控制我?”

  ——如果说,他在看宴会场里那些赤裸交迭的人时,想到的都是欲望归他管控的野兽,那么,他跟她做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在想控制她的欲望,让她的身体臣服于他,就像刚刚一样?她也是被他圈养起来的动物吗?或许跟那些人的区别只是,那些人是牧场力的牲畜,而她是养在家里的宠物?

  她之前被楚原要求贯彻怀疑主义精神的时候,都从来没有用怀疑的视线看过他,然而现在一旦开始了,突然就难免地,抽丝剥茧般地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就比如说,之前肖雨兔的事情。那时候,他说因为兔兔看到了药,才有了些误会。但是她明明很了解好友的,兔兔她虽然动起手揍人的时候是真的狠,但是从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而且她那么敞亮的一个人,如果真如他所说,已然误会解除了的话,之前见面的时候,她不可能是那副支支吾吾有口难言的样子……

  兔兔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不可能只是安眠药,怕伤害到她,才为难成那样……

  说起来,当时她下楼去之后没多久,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那通电话,为什么就那么巧的,在兔兔看到了什么之后就响了起来,他又在电话里面跟她说了什么,才让兔兔脸色难看地,挂掉电话之后很快就走了,而当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脸上就带了伤口……她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啊,药……还有药……他之前说什么来着……

  “你盯着他们,别乱用药,别把羊给我薅死了。”

  ……

  过去无数个困扰她不知道多久的香艳春梦的记忆突然翻涌起来,连带着,还有以前洗澡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的,出现在背上的红色印记。

  事情一旦串联起来之后,揭露出来的猜想残酷到,她一边恐惧得难以抑制地浑身颤抖,一边又突然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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