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峥默然沉静地问她地址，她在他怀里撒着娇说不知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想醉的时候就是白开水也能醉。

  本以为该是干柴烈火的除夕夜，却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两人合衣躺在床上，郁锦似醉非醉，撩动挑逗无济于事，他果然如周蕊说的一样，禁欲系男神，生人勿进。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在别人面前高冷，在她面前也是温柔的。

  高一的时候，她因为迟到，总是被他记名，她讨好他故意说要给他买饭，辣椒加了八勺，他边吃边喝水，最后腹泻了两天，他还温柔地跟她说下次不要放那么多辣椒了。

  要不是他的温柔，或许她不会动心。

  再后来，运动会她摔伤了腿，他背着她去医务室的路上，她揪着他的耳朵问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他说我是班长，对你好是应该的。

  吕芳芳大肆张扬着说喜欢苏峥，郁锦不淡定了，她上课的时候给他传纸条，他看了眼扔了。

  郁锦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挠他，一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他闷哼一声。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苏峥一直没理她，她急了，跟在他的后面，不停地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还威胁他要是谈恋爱就告诉教导主任。

  嘴里念念有词，说着苏峥知法犯法，以教导主任的姿态教导着苏峥。

  苏峥亲了她，在她振振有词的时候，以吻封缄。

  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不知道喜欢该是什么样子的，只是那天晚上她特别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想要给他带饭，想要跟他一起听课，想要跟他上课的时候传小纸条，想要逗逗他。

  没有很刻意的表白，没有很蓄意的张扬，早恋就这么开始了。

  她上课的时候去牵他的手，他会瞪她一眼，然后把手递过去放在她的手心。

  她的早餐，她的茶水，她的零食，她的一切都有安排。

  她觉得早恋太美好了，美好得让她藏不住自己的心思，她想和他沉沦，和他享受这世间的美好。

  郁锦那个时候总是会盼望着早点长大，长大了就嫁给苏峥，可以没羞没臊地过日子。

  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郁锦准备了小蛋糕，在宾馆里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送给他的礼物是一盒避孕套，明显感觉到苏峥脸色一僵，她哈哈大笑着。

  他忽然一改往日的镇静，胡乱地扯着她的衣服，将她按在床上，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郁锦搂住他的脖子问他：“处女会不会特别疼？”

  没有否定，便是认可。

  那晚他们在小旅馆里偷尝禁果，郁锦第一次听到苏峥说爱她，她哭了。

  她自私地想永远留在他的心里，让他惦记她，永远永远都喜欢她一个，就算是她不会跟他在一起。

  *

  若不是方通突然要举办什么聚会，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见他。

  他站在人群中依旧很特别，俊朗的外表仍然让人沉醉，她果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