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说漏嘴
�大动乱,而三郎曾经身处危险之中,若不是早有算计,指不定,指不定现在就……

  一想想有五万倭寇偷袭而来,三郎率士兵与他们酣战一个日夜,陈佳玉就控制不住那种要失去徐翀的惊惧。她也不想哭的,可眼泪就跟开闸的洪水似得,一股脑全都下来了,想止都止不住。

  陈佳玉和瑾娘说着这些事,忍不住又啜泣起来。而瑾娘呢,她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恼的将徐翀骂的狗血喷头

  个混小子!他们多少人瞒着陈佳玉这件事儿,就是担心她受惊受怕。他们瞒了这么久,瞒的滴水不漏。结果徐翀这个混账回来就说漏了嘴,将此事秃噜了出来。

  这个尝试不足败事有余的,早知道就不给他递信儿,让他回府了。

  看看他干的好事儿,回来就把佳玉给急哭了,这要是动了胎气,看她回头不把这事儿告到徐二郎那里,让他二哥好生揍他一顿。

  瑾娘心里将徐翀骂出了花,面上还得哄着佳玉,“可别哭了,你这月份大了,哭的多了伤身,孩子也不舒坦。至于三郎说的倭寇袭击那事儿,怨他说漏嘴,也怨我该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瑾娘就将那端时间闵州严峻的形势一说,“别说你怀着孩子,我不让人将这事儿告诉你。就是整个府里,之前知道这事儿的人都很少。外边一乱,人心就容易乱。而咱们家挡了赵猛和丁邱逢的路,那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也担心有人混进来搞鬼,或是做些别的祸害事儿,就让人将府里守的铁通一样。那时候别说府里的人出入都要受控制,就是只蚊子非进来,也得给我查清他是公是母,长了几条腿。”

  瑾娘感觉没把自己的意思说明白,但其实就那样。为防府里生乱,就堵住了下人的耳目。而为防佳玉动了胎气,就只能瞒着她一些事情。

  原本瞒着也没错,可她应该在事情解决之后,给佳玉透个口风。这样也省的她之后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再受到惊吓。

  这是她的疏漏,可就这疏漏,这是绊了岔子。

  瑾娘又后悔,怎么就没想起来敲打敲打三郎呢。若是提前给三郎说了这些,三郎也不至于大咧咧就把倭寇啊,偷袭啊,五万人啊说出来了。

  听听这些个词汇,一个比一个瘆人,那加起来就是三倍的重量,陈佳玉一时承受不住这消息,也是可以理解的。

  瑾娘正和陈佳玉说话,就听外边有小丫鬟过来通禀说,“三爷来了,说是寻三夫人的,如今在外边候着呢。”

  瑾娘就连忙让人把徐翀请进来了。

  徐翀起身吃过早膳,他媳妇还在屋里躺着,他就没怎么在意。可他等去过净房,准备回水师大营,因而去给他亲亲娘子辞行时,就见他媳妇不见了。

  再一听他媳妇出去时眼皮子肿着,眼眶发红,徐翀一颗心都凉了。

  他还以为昨天把媳妇哄好了,感情昨天半夜梦见有人在他枕头边哭,不是他做恶梦了,是确实存在的事情。而在哭的也不是什么孤魂野鬼,是他媳妇。

  徐翀一下就知道事情大府了,靴子都没提好就径直跑过来找她媳妇了。

  听说陈佳玉在翠柏苑,徐翀这心才踏实些,才有空在等候的时间,将穿反的靴子换过来。

  等徐翀进了花厅,瑾娘看见他焦灼的模样,也是哭笑不得。叫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