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
r />   她难得这样主动,从来都是他被招惹,他被撩拨,可还没有自己装可怜,得美人疼惜过。四少眨了眨眼睛,唇边骤然泛了一丝笑,又有一点得意地眯了眼睛,一只手揽了她的腰,另一手要去捏她的下巴。

  可靳筱却躲了去,还没有等四少去掠她唇齿间的气息,她便已经站好了,又向后退了一些,神色如他方才一般郑重,面色清明淡定,反倒四少满面桃花,眉梢间的绯红情动,像被调戏的那一个。

  她晃了晃脑袋,一字一句,“你方才说夫妻之道说的很好,可诚然你没有看过情爱小说,不晓得良辰美景,除了欢好,还有许多的事情可做。”

  四少的面色顿时黑了半边,他倒忘了,这回事上,他夫人钻研颇深,更有心得,靳筱眨了眨眼,也如他方才一般,带了十二万分的耐心来,“自然,我该多担待担待你,你大概不了解,从没有才子佳人,出游时,会光天化日欢好的,不过,我倒听说过,”她又踮了踮脚尖,靠在他耳边,轻描淡写的,眼里却藏了笑,“有一对儿野鸳鸯,在山里戏水,回了家就受了风寒死了。”

  她站好了,笑得很体贴,“我们难得一同出游,可不要受了风寒呀。”

  靳筱费了许多的唇舌,亲或者哄他,终归还是安定了四少。更何况她方才虽回敬了他,还是笑盈盈地牵他的手,和风煦雨地哄着他快些换衣服。好容易拿到了干爽的衣服,也不管四少的面色,照旧体贴的同他换上,拿干毛巾擦干他身上残留的水汽。

  颜徵北自然不愿她受累,虽臭着一张脸,还是拿了一旁毛巾去擦她的湿头发。诚然她说的有道理,更何况女孩子总是不好受寒的,只是四少吃了亏,又被她戏耍了,免不了半天都同她赌气。

  从前只有靳筱撒娇和闹脾气,她好像很容易闹脾气,因许多的事情,比如胡萝卜,比如四少有时候喊她早起,可四少却不一样,从来他都是克制的,体贴的,是主导的,有道理的哪一方。如今颜徵北甩她后脑勺还是头一回,让她也觉得有意思。

  他俩方才湿着衣服出来,着实让刘士官吓了一跳,靳筱身上披着四少的外套,尚且不算窘迫,可四少白衬衫都浸了水,又衬着一张脸阴晴难测,教他也不敢问询,只赶紧同守门的老婆婆讨干爽的衣裳。

  到上了车,四少都未曾说过一句话,靳筱时不时地逗他,“这就生气了呀?”他才会偶尔地蹦处一句,“没有。”,或者,“我已经忘了,不要再提。”

  四少这个样子,当让人去想他年少叛逆的时候,会否也这样赌气嘴硬,于是靳筱更觉得他闹起性子,像个小孩子。

  他大约也觉得丢人,因方才巧言令色,卖乖服软,也都未起什么作用。汽车开过了这条街,他又着实遗憾地叹了口气,“难得这样的园子。”

  若这话从靳筱口里出来,大约四少会阔气地安抚她,“这样的园子算什么?回去我们去建了十座出来。”

  可靳筱自然没有他这样的阔气,只好同他去指外头,“哎,你瞧,今日的云彩,像不像一只小兔子?”

  四少自然不理她,可靳筱也不气,她去看外面云彩的目光,又落到四少的眉眼上,她倒不知道,自己面上的笑容,带一点恬静的温柔,让四少的余光瞥见了,心中动了动,又莫名其妙地,这会不愿意同她对视,只好自个儿硬着脖子去看外面的车水马龙。

  她却带了十二万分的柔和来,开了口,轻声道,“我倒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