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是如此下贱
  摸着良心说,这顿饭的效果是极好的。

  它是那样地好,简直远远超出了程策的预期。

  待到他病愈后,每周五下午补完了课,尚云和赵慈就会默默地跟着他回家蹭饭。

  行动暗号很简单,只需在男厕并排小解时,与赵慈交换一个眼神即可。

  “吃不吃?”

  “吃!”

  “但是今天没有排骨。”

  “也行!”

  程策是不幸的。

  因为据说正在疯狂长身体的两位饭友,脑子空空,肚子也空空。

  程策亦是幸运的。

  这对饮食男女颜正条顺,一前一后连成线地往校外走,让大步流星带路的少爷非常有面子。

  程策单手抄在裤袋里,他提着书包,眉头拧得死紧,心尖悄悄开出了一朵随风摇曳的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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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想到身后跟着一个她,他就觉得这条路上铺遍了玫瑰枝,洒满了糖霜,四周莺啼蝶舞,连空气都是草莓味的。

  程策抬着下巴,感觉背后张开了燃着赤炎的翅膀,他可上天揽月,亦可下海捉鳖。

  时间太有限。

  而他想做的又太多了。

  如果可以,程策想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堆在尚云面前。

  掺了冰糖的麻油杏鲍菇,抑或是蘸了蜜的南乳烤鸡。他杀鸡宰羊,愿意为她日日上满汉全席。

  早已驾鹤远去的爷爷曾教育孙子,钱能通体,胃能通心。

  爷爷是智慧的。

  程策听老人家的话。

  他是铁公鸡没错,但他甘愿为尚云拔毛。

  一撮接着一撮,直拔到心疼肝疼。

  那里也隐隐肿着胀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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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个聚众吃白食的项目,就在程策和张管事的联手合作下,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了。

  他们心在一起,劲儿也往一处使。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每周五早晨五点半,张佑便会顶着鸡窝头站在卫生间镜前,歪着脖儿细细地刮胡子。

  按照程策的指示,他们舅甥俩务必以最亮丽清新的形象出车,出人。

  每回临出门,通体发亮的张佑都想一头撞死。

  “阿策,你竟不晓得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的道理?”

  “晓得......  哦对了佑叔,你这个头型不对。蹲下来,我再给你梳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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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本着抱团取暖的宗旨,程策一般和饭友挤在汽车后座。

  大方的东道主坐镇中间,装模作样地捧着雷马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