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20)
�鱼胡,都被挤在了鼻垂上,眼睛里面大,外面小,像被谁在眼角缝上了线,一张脸完全是两个风格,一瘦一胖,泾渭分明,格外的滑稽。

  “你咋你妈了,你看这脸,还能见人不?”陆永平底里得像个负气的孩子,嘴里嘶鸣着凉气,仰脸指着问我。

  陆永平痛不痛的,我毫不关心,他脸上一片青肿,无痕无迹,不像我,指印杂乱,红斑点点;“咋打的?”

  “你妈拿铁锹呼的,要不是姨父跑得快,脑袋都给你妈削了,外甥啊,你能不能悠着点,这样很连累人的”陆永平嗓音尖哑,听起来真的很生气。

  能让陆永平落荒而逃的人,真的少之又少,母亲能把他打成这样,让我很是欢喜,难怪教室里的呆逼们,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样子,是那样欢欣鼓舞,原来看别人比自己还落魄,那种对比的差距,真的让人很舒服。

  “挺好”我惬笑着点点头,僵硬的脸部肌肉,一下子就柔润了很多,也不那么痛了。

  陆永平气得八字胡直哆嗦,龇了下牙,见四下人稀,把脸凑了过来,看着他肿得晶莹透亮的皮,我很想再补一拳;“你是舒坦了,可也别连累姨父啊,这不是有难同当的事,知道不”

  我脸羞得一红,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耀白的太阳,高高其上,极目中,瞟扬着金色的光温。

  “你脸咋的?”

  “自己扇的”

  陆永平半脸的不可思议,一边窃疑,一边僵硬;“对你妈用强了”

  我的心思,在陆永平眼里,单纯得像一杯清澈的水,浅薄还毫无遮掩,侧脸看了看,低着头,望着迈动中的脚尖,那被渲染的金黄。

  “那你咋不再做绝点啊”陆永平嗡哄哄的说着,不经意的,倒真像个小孩般,透明的津液流出了嘴角,嘶溜一下,从那闭不严实的缝隙里,又被他吸了回去。

  、、

  听了这话,我后脑勺上,没好利索的疤,猛的跳动着,我感觉这是对我赤裸裸的讥讽,可心里实在提不起暴揍陆永平的劲,我就此错过了唯一一次,可以把他打成猪头的机会,毕竟一边脸已肿得不像个样子。

  陆永平把我扯了扯,没动,愤然的看着他,他一边摸着烟,一边说;“你不听,姨父以后可就不帮你了,去跟你妈说清楚,自己的事,自己扛”

  我很想把心里的犹豫,描述得千蹉万转,以掩饰自己瞬间就心动的下贱,可事实是,我才震了半响,看着陆永平转身离去的孑然,很没骨气的跟着背影,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蹲了下来,两人像街头要饭的乞丐,一样的可怜兮兮。

  陆永平把烟盒打开,往我面前送了送,这离学校不远,不想被学校的老师看到,从而又给母亲批判我的理由,摇了摇手,他自己点上了一根;“这被你妈打的,连根烟都衔不住,啊,这口水流得,像见了大姑娘的白屁股,你说这事”

  我突然觉得,陆永平给我妈打成脑震荡了,他窸窸窣窣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惹得我一阵心烦,猛地扭头,怒火中烧的问;“你有完没完……”

  “昨晚又上你妈了”陆永平吐着一缩一缩的烟雾,那云雾飘渺的神态,像极了被供奉在庙里,面目可憎的罗莎,区别只在于,他笑得格外淫贱了些。

  “肏女人屄的滋味,很让人着迷不是”看着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