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王(03)
少人。

  看了下表,已经十点半了。

  估计十一点左右应该可以到家。

  明天,明天,体检报告出来了,事实上今早去体检时荔枝就说了,只不过爸

  爸怕等,所以才熬到明天来拿。

  这只是个暂时让我喘息的机会。

  现在的我很明显地清醒了许多,想看一眼时间,却又怕回房找手提电话。

  搞不懂,我也想不明白,梦里的那个女孩是谁?对于这种梦,曾经发生过很

  多次了。

  但每次都这么模煳不清,连个人的面目都不清晰,知道是女的,可又有什么

  用呢?罢了罢了!还是赶紧睡吧,爸爸明天还要去拿体检单呢。

  我想应该是夜最深的时候了──是什么都将迷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

  我实在孤独难耐。

  在午夜无边的黑暗里,我孤独得地老天荒。

  随后我回身上床,坐在床上深深呼吸。

  夜色拥裹着我──为什么一夜之间会连发这种梦?而且里面的女主人公都不

  一样。

  诚然,那种梦是我无法控制的。

  那也是超越本能自制力的存在。

  除了接受(快乐与痛苦并存),我别无选择。

  而对我来说,惧怕想象力,更惧怕梦──惧怕理应在梦中开始的责任。

  然而觉不能不睡,而睡觉偶尔会做梦──清醒时的想象力(回忆梦境)总可

  以设法阻止,但梦奈何不得。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在床上呆了许久,然后走进洗手间,──糟了,爸爸不在家里。

  这时我才想起今天是去医院取体检单的日子。

  这样想着,自己也忘了挤牙膏。

  难怪昨天坐车回来看见爸爸的怪笑。

  我心里很不爽,这算什么?!是jing告么,还是提醒!想起前几天爸爸抱着隔

  离屋阿中的女儿逗她开心。

  看样子,父母他们都挺想抱孙子了。

  可是在他们有生之年这个小小的愿望怕是也实现不了。

  洗漱完毕,顺手拿起右手边放在铁栏上的毛巾,湿了湿水,正朝脸上抹去,

  咦,等等,看着手里的毛巾,想这毛巾到底干净不干净的?罢了罢了,让脸自然

  风干罢了。

  随即把毛巾放回远处,往镜子前一站,梳理自己的发型,自言自语道,「自

  己长得挺有精神的嘛,呵。」

  便走了出去。

  放下书,我揉了揉太阳穴,抓起身旁的手提电话,按了下,原来已经十一点

  多了,「父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