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好漂亮！刚才的姐姐们，没一个及得上爸爸！」

  「又不是选美……你啊！就是嘴巴甜！」阮宁看似不在意，心裡还是有几分高兴。

  「这是实话实说，不是嘴巴甜！其实爸爸打扮起来这么美，应该多穿女装嘛！嗯，如果爸爸穿女装上班，江叔叔一定会很高兴的。」小红又道。

  阮宁俏脸闪过一抹落寞之色，随即回复平静，不置可否的道：「是吧？」他与江明情投意合是两个人的事，若然把这情事带到职场，就变成大事件了。一个月前的某个夜晚，他和江明留在公司加班，成功接到一宗大生意，两人喜极相拥，情深热吻，不料三个职员刚巧饭聚完毕，要返回公司拿东西，打开大门时，正好就见到这火辣辣的一幕。江明和阮宁尴尬万分，但亦不作分辩，算是默认关係，那三个不速之客也只能讪讪笑笑，说几句客套话就离去。事后这三人当中有两人突然请辞，大概是不能接受同性相爱的老闆和上司。向来相处融洽的好同事为了这种事情离开，阮宁无可奈何，心裡黯然。幸好馀下的一人事后并无异样，有时更有意无意的在相似的状况替江明和阮宁解围，阮宁稍觉安慰。然而这「2：1」的赛果，阮宁是记住了，在公司跟江明亲热时小心翼翼，自然更不会依小红的话，穿女装上班。

  阮宁一句「是吧」说得含煳暧昧，是生怕儿子发现他们和江明的异色恋情未必为社会接纳，感到伤心难过。他爱子心切，倒是忘了小红身染顽疾，服药治病后体质变异，被父母以外的亲人嫌弃。如此经历，令小红早已习惯社会上的歧视眼光。他早熟聪明，见阮宁的神情语气，已隐约猜到爸爸心有鬱结，便捉着他的手笑道：「不过不论爸爸你穿男装女装，江叔叔还是最爱你呢！」

  「唉！都说你嘴巴甜了！总是不认！」阮宁知道儿子想要哄自己高兴，只觉比被哄更高兴。平复心情的他也坐在床上，摸着小红的头，续道：「江叔叔最爱的除了我，还有小红……话说回来，他这么强壮，你的身子受得住吧？」神情满是对儿子的关切怜爱。

  「怎么

  说呢……」小红随手抱住一件小熊布偶，低声答道：「就是受不了，我也捨不得不要……」满面通红的低下头来。

  「你身子弱，年纪小，可不要太勉强呢！」阮宁叹了口气。

  「爸爸才是不要太勉强呢！」小红灵动的眼珠转了一圈，笑嘻嘻的道：「第一次给了江叔叔后，爸爸不是躺得比我还要久吗？」

  「还……还不是因为你！」阮宁登时羞红了面，顺手敲了一下小红的额角，算是惩罚。

  小红哎哟一声，转换话题道：「三个人一起玩，爸爸喜欢吗？」

  「你先说，我之后再说。」阮宁有点腼腆，不想直言。

  小红笑道：「小红喜欢得很！给爸爸看着江叔叔要我，教我好兴奋呢！看到爸爸被玩得大呼小叫的，感觉好新奇！」

  「我……我才没有大呼小叫！」阮宁红着面反驳，伸手要堵住小红的嘴。

  小红笑着举起布偶挡住爸爸的袭击，又撒娇道：「小红已经说了，爸爸也要说！」

  阮宁不愿食言，只好稍作沉思，然后低声道：「嗯……这……一起玩……是有点尴尬，不过……」凝望儿子，柔声道：「……看见你和江叔叔亲热，才发觉你已经长大了，心裡蛮高兴的。而且一直看着，就觉得江叔叔的确很疼你，爸爸很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