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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商人。但却更是个雅人,对伯牙子期那种知己之情有种超乎执著的追求,见他对萧径亭便可看出一二。

  “前几日,孤蘅老弟突然出现在‘安然居’中,我自然是高兴,但他却是面色惨淡,那表情说悲愤不是悲愤,说失望不是失望,复杂的很。我问他缘故他什麽也不说,只是让我撤下他题写的招牌,最好连墙壁上的字画也烧了,说是怕连累我,便匆匆离开了。直到了几日前,我才听到朝廷礼部侍郎宴孤蘅调任金陵府防御使的消息,也知道了一二。”礼部侍郎是正二品,而防御使则是正五品,当真是贬得厉害了。这宴孤蘅说来还是整个朝廷中极其著名的贤吏了,清廉爱民,政绩显著。不知惹了那位权贵,知道大祸将至,不欲连累好友,在赴任前几日便来赶来通知,当中情分以及宴孤蘅的为人可见一般了。

  祝仗乙又道:“不知洛ua见到先生,尽把这等重要厉害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真是缘分了!我与先生一见下,仿佛回到当年与孤蘅老弟结交的情景,或许是我太久……”话说到嘴边又停下。道:“便请先生题字吧,刚才我去池府上央池兄为我题字,却听池老兄对先生的字仰慕非常。先生这几日一直在‘安然居’用餐,我也识得,便冒昧让伙计在外边注意著,不料先生还真的来了。”

  萧径亭嘴边一扯便算是笑了,接著嘴唇一抿,目光一眯。将湖笔往砚中一转,提将起来,目中计算宣纸大小,顷刻後笔走蛇游“安然居”三字一气呵成。祝仗乙细心注意到,萧径亭当一字写完时候笔势却仍未减,只是将毫尖提起悬空,接著按下写下一个字。这样一来,三字看来仿佛浑然一体,但又是互不相连,三字形断而神连,其中韵味,令人一望下便忍不住琢磨。心下震撼,长吸口气,後憋在腹中,静道:“神技,神乎奇技!”目光在三字上流连恋眷。

  池观崖细观良久,道:“看了先生的字,我微微有些不解。先生写的‘安然居’这三个字和小女画上题的那首《涤莲》,一看下竟仿佛不是出于同一人之手。老夫不甘心下细细看了几遍方才看出两幅的根骨是一样,只是那首《涤莲》潇洒写意、放荡自如。而眼前的这三字却是古朴自然、神韵内敛,倒是合适题在隐士的书庐上,而”安然居“却是商号自然想招引客人熙熙攘攘……”

  萧径亭目光望上池观崖,笑道:“家主厉害,竟一眼看出了萧某的这点小把戏。”目光转向字上,道:“祝掌柜给的墨是‘松烟墨’,其色乌却不亮,浓而不耀。颇有避芒隐世、内敛淡泊的意思,我便迎合著这味道写了,不知可合了掌柜的意。”

  祝仗乙听得心里一颤,迅速望了萧径亭一眼,目中光芒一闪而後转成笑意,哈哈笑道:“合适,合适,先生当真知我,这字千金难换。”

  “这麽说来倒是老夫犯傻了,在先生这等神人面前,老夫的那些门外拙技当真不敢拿出来献丑了。”池观崖抚须笑道,望向祝仗乙的目光也颇有置疑探问之色。

  却见祝仗乙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开口是好。萧径亭知机问道:“我先前见到井月小姐的时候,发现小姐身子纤若,面上血色不兴,莫非有什麽小恙不成。”

  池观崖自然明白萧径亭意思,目中闪过悲色,道:“小女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我内人怀著井月约五个月的时候,被贼人击了一计‘寒丝掌’伤了胎气,心里头爱著孩子,硬是撑到生下井月方才撒手西去。在娘腹中伤了的井月,出世後大小病恙不断,气血亏虚,全凭人参首乌等物吊著性命。那双小手只怕连七八斤力气都没有,更别说习武了。”说到此见萧径亭目中颇有关切怜色,心中感激,道:“也是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