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爸爸夸张地挤眉弄眼讲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讲到翻脸还真的作势要翻桌。

  我坐在李法的后面几桌，倒是和坐在她对面的李爸爸面对面，发现她老爸不

  算很帅，但是有股轻熟男的魅力，身高倒是挺高的，至少8cm吧，加上李

  法妈也超过7cm，难怪李法也长得那么高。

  「法法，妈妈以前有个被诈骗集团骗光钱还负债的智障学生，也常来这边吃

  呢，这家是他介绍妈妈的喔。」

  李法妈妈侧脸露出诡异的微笑，和李法讲话的方式就像手帕交一样亲暱。

  「老师，这样说不公道喔，那个智障学生后来拿到德国慕尼黑大学的法学博

  士耶，怎么可以说人家是智障呢？」

  靠，李法爸一急竟然光天化日称呼老婆「老师」，那不就昭告天下说他老婆

  「困哈星」

  吗！？「哼，要不是林周骂帮他写推荐函，他最好能够留学德国！」

  李法妈其实也不是在争辩，只是故意搞笑，还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指着

  李法爸朗声道，搞得像个女中豪杰一样。

  「人家还有柯耀程教授的推荐函啊…」

  李法爸瘪了瘪嘴，继续吃着牛排，眼神比刚刚和我一起玩的幼犬还无辜。

  靠夭啊，看他们指桑骂槐的讲话方式，那个薪水给得很苛刻的教授根本是李

  法妈，被诈骗集团骗的智障学生就是李法爸啊！「小平，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讨

  论过，把小猪下毒毒到半死不活，事后经过妥善的医治后完全恢复健康，该不该

  当毁损罪的要件？」

  李法妈大概是吃着猪排，所以想到这个问题，突然这样问了李法爸，听到她

  叫「小平」

  我差点举手答「有」。

  「我记得我当时是说该当，因为小猪可能是要卖给人养大再卖的，被毒到半

  死不活时，已经失去交易的功能，该当致令不堪用的境界，即使日后恢复健康，

  也没人敢买了。」

  李法爸不再开玩笑，正经地答着。

  「如果是重伤害呢？把人手切断，但是因为医学科技的发达，把神经、血管

  都接了去，事后也不减损机能，那检察官难道每件桉子都要等到人家复健完之

  后才能论定犯罪结果吗？再夸张点说，往往有死而复生的桉例，如果他们是刑桉

  的受害人，那在犯罪结果的判断上怎么处理？凶手算是杀人既遂还是未遂？」

  李法妈又丢出问题让李法爸思考，李法也时而思考，时而继续和她盘中的食

  物奋战，看得出她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

  哇，这就是李法的日常生活，不知道解了多少任务才造就她这种敏锐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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