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了
r />   “订了就订了吧。明晚,应该十点吧,你到学校电影院门口来接我们。我们送小河回宿舍,就,就一起去。行吗?唉呀,小河出来了,我要洗澡了,拜!”

  华诤有点后悔——应该买其它颜色的花的。红玫瑰在夜色里,可辨度好低!即使他拿了这一大把花在电影院门口候了好久,两个女孩出来时,都没有感到什么意外。付一默很有礼貌地接过他的花,便后颈对他,去跟朋友讨论刚刚看的电影情节,两女孩边说边笑,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男孩的抑郁满腹。

  等看着小河的身影消失的宿舍楼里,付一默才闻了闻怀里的花,柔声道:

  “这花好贵吧?买这么多!”

  “管它贵不贵,你生日,你喜欢就好啦。”

  “华诤,我——唉,以后不要为我花这么多钱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华诤心里憋屈,待要发作,见人家态度可人,说的话又慢条斯理字字在理。唉,他还能说什么呢?放在帆布包里、捏钻石项链的首饰盒的手,都渗汗了。

  付一默再迟钝,也能感到男孩今天气场有点阴晴不定。便又笑道:

  “你不说,订了酒店吗?远不远?走吧。”

  华诤被这一盆冷水接着一盆冷水,浇得落汤鸡似的,哪还有心情?

  “远得很,不去了。快上去睡觉吧!”

  付一默略有讶异,但终究没听出他赌气的口吻,呆了呆,道:

  “哦~~那我上去了?”

  说完,就转身静静离开了。留下一个郁结于心就差喷血的身影。

  华诤懊恼极了:这妮子就是一个傻瓜!跟她矫什么情、玩什么“欲擒故纵”嘛?这几日的种种准备,今天她的态度——越想越沮丧,低着头挪开步,在校园里龋龋独行。

  华诤越深想,就越有领悟:他开心、兴奋、生气、难过···不管他的何种心境,都像是在自导自演的小丑一样,在她面前毫无施展的余地。为何如此?大概是因为她心里没有他吧?在感情的世界里,如果对方不在乎,那你所有的心机、委屈、彷徨和付出,都会显得滑稽且没有意义。岳思思说的那句诗“to be with a woman who doesn’t love you back, is more lonely than to be alone”,真有道理啊!

  可是怎么办呢?他就被这个冰冷的小怪物吃死,之前一张口叫她回宿舍,他就悔得要死了。更绝的是:她连个“再次确认”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直接走人了。关电脑关手机,人家还给确认多一次呢!

  “唉!”

  ——华诤叹口气,不知心恨谁。

  “你好!你好!···”

  旁边一个人连叫几声,华诤没往心里去。直到那个人叫道:

  “华诤,是你吗?”

  华诤才恍惚转脸看——是个女同学:

  “是我。哦,是澄莹啊?”

  “是啊!你怎么半夜叁更一个人在这儿?你不是住南坡那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