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十四章 此事既了,雷符藏身何处
��子好点,别总让它吃些内脏拌酒,你养着也不亏心?你不养给我养,别的不说,天天蜈蚣蝎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白了他一眼,小心脏一下子被幸福给填得满满的――这肥崽,皮是皮了点儿,但总是能够让我感动。

  不知道生生承受了这么大的火药动能,它有没有事?

  我赶紧思念它,开始是沉默,后来它吱吱了两声,有气无力,不过也传导来一个信息:无事,爷需休息。无量天尊,没事就好。虽然金蚕蛊帮我抵御了大部分的伤害,但是巨大的震动仍然把我腑脏震痛,气息散乱,我咳嗽着,全身都感觉难受。回头看着地上的两个人,问怎么办?要不要灭口?

  说实话,我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中很慌。

  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观念中,欠债就要还钱,杀人就要偿命,无可非议。但是我有些懵了,我现在是正当防卫,但是如果贸然下黑手,便是蓄意杀人,而且这跟弄死王洛和还不一样,蛛丝马迹太多,杀了人,是不是就要亡命天涯了?不逃,那么是不是需要报jing?我可以相信报jing之后,我们会得到公正的对待吗?

  会得到公正的判决吗?

  法律,是一个严苛的准绳,还是有权有势的人手中的工具?到底应该怎么做?

  逃出生天的喜悦一旦碰到这个问题,心中就生出巨大的阴影。

  段叔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巨大黑影。一个人,不管他是谁,都不可能跟整个社会体系做斗争,哪怕他是内裤外穿的超人――强中自有强中手,总会有人能够遏制你的!

  我看向了杂毛小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形成了一个很深的川字。他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这表情我哪怕只看一眼,心中都会有着莫名的压抑和惴惴不安。大概过了五分钟,他的全身都松弛了下来,仿佛做完了思想斗争,跟我沙哑地说有没有带手机。我说带了,他点头,伸手问我要。

  拿过电话,他手在按键上犹豫了好久,下定决心,输入了一串号码,然后按了拨通键。

  他并没有避着我,虚弱地靠在车头,然后把手中的手枪递给我拿着,电话通了,我见到他的脊梁骨瞬间绷直,然后低声地问道:“大师兄……我是小萧,诶,萧克明!不好意思,还没睡吧?打扰了……”他对电话那头的“大师兄”十分客气,但是客气中又带着很明显的距离感,一番寒暄之后,他把事情的详细过程,一五一十地对电话那头谈起,没有一丝细节的隐瞒。

  显然“大师兄”是一个可靠之人,所以他和盘托出。

  这场对话一直持续了二十分钟。

  我在旁边听着,听到几个关键词:“压箱底的雷光疾电符”“地方上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

  谈话到了最后,杂毛小道有些激动,说泰国降头师虽死了,但是却浪了他压箱底、唯一的一张符,所以,他一定要弄一弄那个段天德,不弄他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他算是白遭了这一场劫难。我离得近,听到电话那头在叹息,说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真实的人生从来不是电影,快意恩仇虽然畅快,但是最后的影响,谁来拾?人在做,天在看,总会有人拾他的,这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两人又说了一下,我扶着腰,去检查那个蛋碎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