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能自拔。

  而善初决定不当绿茶了,便连虚假的温情都难得施舍,陡然变得决绝无情。

  施箫奈的心重重地跳了跳,像是超负荷了,仿佛随时要随时跳不动了。

  他满腔涩意:“是吗?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吗?”

  “从十六岁到十八岁了。”善初指了指腕表上的时刻,“我给的时间还不够多吗?没可能就没可能。”

  善初拒绝得很明确,态度也不怎么好,甚至连一句礼节性的“对不起”、一张批发价的“好人卡”都没给出来。

  善初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施箫奈,而施箫奈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凭施箫奈曾经霸凌过善初,善初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对他道歉的必要。

  横竖善初就是一个爱计较的小气鬼。

  善初犹如一个冷酷的法官宣判死刑。

  而待审的囚犯却早就料到自己大罪难逃,因此在听到宣判的时候,痛苦多于惊愕,甚至还夹杂着一种“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的心酸。

  施箫奈已经料想到这种情况一千一万次了,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嗯,我知道了。”施箫奈淡声说,“那你还需要我吧?”

  “什么?”善初问。

  “你不是喜欢看格雷伯爵为了你吃醋的样子吗?”施箫奈扯起嘴角,扬起一抹笑,“你总得要有一个工具人吧?”

  “那倒是。”善初回答得坦率,毫无心理负担,“你还自告奋勇?”

  “当然。”施箫奈故作潇洒的一笑,“总好过让你找别人。”

  既然你需要一个工具人,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

  起码我会当得很称职,也很开心。

  善初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说:“我再想想吧。”

  漫不经心得有些残酷。

  就这样,一节课过去了。

  下课的时候,施箫奈笑盈盈地把脸凑过去:“我开车送你回去?”

  善初心想:真是一个称职又主动的工具人。

  善初摆摆手:“我今天自己开车过来的。”

  施箫奈有些失落。

  “过两天吧。”善初说,“我给你发信息。”

  施箫奈听到这话,就像是听到“朕过两天翻你牌子”的冷宫妃子一样,满心谢主隆恩,看得善初都有些于心不忍。

  善初自己开车回了伯爵家。

  连续两天他都如常,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

  就是……晚上睡得有点沉。

  沉沉入睡的他不知每晚都有不速之客到访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