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卧室(h)
>   疼,难以呼吸。

  咳不出声的痛苦随着眼泪滑落,她终于有退缩害怕的觉悟,胡乱地抓着他的手腕,控诉他的所有横暴,如钓在钟楼的白鸽,突然想要急切逃离一团迷蒙双眼的浓雾。

  在深夜之中,她看见,他没有表情,却又那么热烈。

  白皙,细腻,温软的肌肤,有雪的味道,雪与白鸽都是那么纯洁动人,而他要将红痕归还于她洁白的身躯。

  关诗妤的眼神逐渐失去聚焦,好似看见他被范若婷掌掴,好似看见他道歉,她不接受,他们不欢而散的那几幕。

  感受到她的脉搏在剧烈跳动,范佑其终于停止,急忙将她轻薄的身体搂在怀里,她却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手压在床单,喘息着往后退,全然不顾脖颈的红痕,低头没有力气地咳嗽了几声。

  范佑其坐在床边,胸膛在轻微起伏,不愿看她,只是望着床单说:“对不起。”

  再多的对不起都无用。

  她的嗓子渐疼,似藏了一根鱼刺,出不来,下不去,令她讲不出话,她不回应,只把自己埋藏在他的被子里,忍不住流泪。

  关诗妤开始明白他从前所说的无知者无畏是为何——对于他的无知,对于欲望的无畏,原来疯的不只有她。只是,她从未试过如此之疼,欲干呕的冲动被遏制在他冰凉的掌心之中,令她想起那晚,她用那么柔软的羽毛枕捂住他的脸,不要他呼吸,而他方才也是这般,给她一种赴死的错觉。

  这间卧室,一张床,两个人,范佑其起身走到窗户大开的露台,望着熟记于心的街景,而关诗妤则将自己埋在被窝里,抚了抚脖颈,受惊落泪。

  他折回来,已将浴袍整理妥当,只剩锁骨遮不住,床往下陷,她依然不为所动。

  “做吗。”

  不是关诗妤问的,而是范佑其掀开被子,轻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骨,淡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她,一个被他几乎要置于死地的病人,由着他问要做爱吗,她不可能不感到害怕,可是她曾全心全意地渴望着此刻,也是万万没想到,他温暖的气息袭向她的耳畔,低沉地说:“不要想着我不会伤害你。”

  关诗妤无法忍受那一带肌肤在发烫,终于转过身,被泪水清洗的眼睛对上他,用唇语告诉他:“你有病。”

  范佑其笑了,将她掩在脸前的碎发弯至耳后,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我很尊敬您,也很想要和你做爱。”

  她艰难地动了动喉咙,拼凑出一句话:“我怕我死在你身下。”

  他这会儿不再宽慰:“如果你不听话……”

  在这个漆黑而喧闹的夜晚,范佑其决定先亲吻她的额头和鼻尖,一点一滴如蜻蜓点水,然后停在她的唇边,伸出舌尖舔她嘴角的凹陷,手抚在她脑后,使她肌肤相贴于他的脸颊,他含着吸吮她的下唇瓣,她承受他带来的触电般的感觉,却紧闭着嘴巴不让他进犯,他进退无果,体谅她为他的失控作出抵抗,一丝晶亮在二人唇间断裂。

  昂然的下身抵在她的腹间,他克制地埋在她脖颈间,呼吸在照料她红红的肌肤,那里才被他捏过。

  只是被他这么一亲,身下已有清液涌出,关诗妤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渴望被恐惧烘托得愈发炽烈,希望神父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