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浮士德(微h)


  范佑其答:“确实如此。”

  密语确认,银的人明白之后,“稍等。”

  他招一小厮往二楼去,不过半分,小厮匆忙下来领范佑其上楼。

  熟门熟路,挂在过道的油画出自何人,范佑其全都清清楚楚。

  小厮敲门,得到同意后门开了,落及眼中的房间充满医药师的装修风味,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简陋又寡淡,唯独玻璃柜子最繁复,里面陈满药物,包括吗啡。

  传教士听说范佑其来造访,见到真人立刻笑出一声,操着带有欧洲口音的中文打趣:“又用完?这次比以前快好多,是伐啦。”

  说得有些粗糙可笑,他的长相也给人带来同样的感觉,圆脸,白色络腮胡,粗壮的脖子。

  范佑其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还剩两支。”

  传教士蓦地回笑容,静思片刻,虔诚地把手放到厚实的圣经上,表情凝重,转回自己的母语念念有词:“我的上帝啊,他要是上瘾我一定罪该万死。”

  范佑其不甚在意,手肘支在桌上,撑着脑袋看他沉浸在上帝的世界,学他一样振振有词:“我的上帝啊,他要是不减肥……”

  传教士忏悔后才听见这话,却依然要奉陪他一个白眼,“臭小孩。”

  他凑近打量范佑其,而后坐回靠椅,挠挠腮,“适可而止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你行我也不行。”

  范佑其静了会儿,才道:“我会很烦躁。”

  传教士没有愕然,开始传输经典:“念多点书,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可以摆平一切。”

  “神经病。”

  传教士不屑:“你是在说自己。”

  范佑其把那本圣经架到他脖子边,利落而迅捷地将他的头压到桌子上,使得他络腮胡要接受冰凉边缘的对质,而被迫弯着的脖子面临沉重的救赎。

  传教士疼得脸见红,喘着粗气:“fuck you!从没遇到你这样对待上司的人,见鬼!”

  腕表时针走到中途,电车路过广告旗和招牌,黄包车夫尽力蹬最后几步,停下,把关诗妤送到一家书店。

  几分钟后,范佑其提着一个棕色皮箱下楼,没有预料地看见刚回来的关诗妤,她一个人在书店,捏着一本崭新的《浮士德》阅读。

  关诗妤没留意到特别之处,他打算提着皮箱从她背后擦身而过,她似乎发现不对劲,转过身,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嘴角碰上脸,她急忙往后退,在撞到书架之前,腰被一只有力的手托着,书本敲到地上,她反射性地抓着他的衣服。

  “你为什么在这里?”

  关诗妤想不到那么快就见到范佑其,回过神来,索性躲到他怀里紧紧抱着,让他的喉结被她的鬓发吻过。

  尽管他们在书架与书架之间隐秘的空隙暧昧着,范佑其的手还是很快离开她的腰,说:“买书。”

  他又在她耳尖处小声说:“这里不是在家,不要这样抱我。”

  关诗妤不依,还在抱着,“想你想你。”

  有脚步声,范佑其还没来得及回应,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