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真造作
无非雕花,日本茶点,书法,军刀,相框。

  范若婷轻拢掉至手臂处的绸衫,举止投足间满是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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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诗妤知道自己的日记又一次被撕毁。

  空气残留灰烬味,黑沉沉的屑成堆地盖着那朵玫瑰。

  行罢,不写倒省点力气。

  出门前,见范若婷在吃着茶点。

  “姆妈。”

  “我说过,待你归来,别这样唤我,你现在是我小嫂子。”

  关诗妤走上前坐旁边,直接用手掐一块糕点放嘴里,懒懒散散少了以往大家闺秀的端庄。

  “那若婷妹妹今日可有什么活动,难道又是搓麻将?”

  范若婷鼻息发出一声冷笑,“我的活动?”

  “监视你。”

  关诗妤心一凉,不再做样,羞愤的红色在姣好的脸上揉开,压低声音,如同对母亲一般嗔道:“连您也这般对付我!”

  范若婷没有任何反应,坐得规矩,没有任何礼仪的纰漏。

  “我希望你除了问诊,别再同佑其有过密的来往,再亲密下去,范德正迟早发现。”

  “是吗,怕什么,您倒是很清楚我和他怎么了呢,不如让他也知道知道?我和他爱得死去活来,恨也恨得要死要活,我巴不得杀了他呀,这样就可以占为己有。”

  关诗妤笑眯眯的,清晨的日光泄出拥抱她整个人,珍珠耳环也染上光晕。

  “我看你是病得不清。”

  “那我倒庆幸我现在有病,今日礼拜叁,待会儿要去问诊。”

  “别忘了他不爱你这副神经质的模样,你们昨日才吵来。”

  关诗妤被戳到痛处,说道:“好,那我现在只想治病,行了吗,我是疯子。”

  “你又何必如此。”

  “你们他妈的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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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问诊都不想去了。自生自灭。父亲父亲,父亲在天堂,而我在地狱爱着姆妈。

  火柴是毁灭的伊始,蜡烛是伤痛的印记,我搬进月亮的眼睛,看日记烧成灰如我被焚烂的心思。

  天又光了,我从月亮的眼睛里跳出来,一身泥泞。

  法国巴黎,落日余晖,欢声笑语。何时再能由圣母眷顾我,爱抚我,倾听我。

  世界上最好听的叁个字,真造作。

  关诗妤最终还是没去问诊,而范佑其也没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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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手贱删掉这章,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