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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我说你啊,安安稳稳活着不好吗?”

  助理没有说话。

  “平庸有平庸的福气你懂吗。”

  两个人直到九点才回到家。石希慧刚脱了鞋,王智华打来电话问今天的情况。石希慧把大致情况说了,王智华答应帮她打听一下。

  “也不用非得打听,我就是好奇,随缘吧。”石希慧说。二人又互相问候了一下,挂了电话。

  “您明明想知道,又说不用非得打听。”

  “我知道八成没结果,何必为难王叔叔。”

  “对了,今天该换床单被罩。”助理说完走进石希慧对房间。

  “不用了吧,明天再弄吧。”

  “不行。”

  好吧,助理的强迫症又犯了,随她吧。

  石希慧把今天在监狱的录音翻出来听了几遍,又对比着录像看了几遍。确实,两个人说话有轻微的差别,但很难说这是两个人还是同一个人在不同心境下的差异。按理说,多重人格会表现出明显的差异,口音,语调,对自己的形容都各不相同。难道真的是那个少妇杀了人不承认?石希慧的眉毛都快抠秃了也想不明白。

  她随手抽了叁张牌,倒吊人,恶魔,隐者。不妙啊,非常不妙。

  算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她想。

  洗完澡吃了点东西,助理抱着换下来店床单被罩进了洗衣房。

  “耳环放在镜子前的托盘上了。”助理说。

  “哦。”

  石希慧躺上床,新床单有股晒过太阳的味道,能睡个好觉了。

  什么耳环?

  她爬起来走到镜子边,浅盘上放着一支亮闪闪的耳环,流苏,水钻,叮叮当当,不是石希慧的东西。

  “我是该去找你呢还是不该去找你呢。”

  征了一会儿,她躺回床上发呆,屋内忽然刮起一阵风,一股力量逼近石希慧。她试图关严窗户,窗户反倒被撞开。

  “糟了!”

  石希慧冲到助理房间,猛敲房门,助理却睡得死沉,怎么也叫不醒。她想从大门出去,门上多了叁道锁,怎么也打不开。 石希慧从祭坛上拿了水晶刀和法杖,赤脚从客厅窗户跳到二楼顶棚,再从顶棚跳到地上。

  天开始下雨,路上只有几盏零星的路灯,脚下很凉。那股东西一直追在她身后。石希慧发疯似地狂奔,脚底磨得生疼。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灯火通明,是宏西路商业街。她听到前面有人声,丝毫不敢停留,向有人声的地方跑去。一个不小心和前面的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居然是方晴。

  “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石希慧心里一阵懊恼,逃得太急,没带上耳环。

  “半夜?已经早上了。”方晴说。

  “早上?”

  石希慧回头看,黑夜不再,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什么啊,做了个梦。

  跑路的梦最累人,石希慧觉得腰酸背痛。 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