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史必须
��是三个三十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大体上是一百年时间,如果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就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政治经济学的话,那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史就与我们上述的三个三十年密切相关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历史起点就应该是1956年,它的历史发展就应该分三个阶段,大体上与三个三十年对应,只是在第一个三十年里有七年时间是社会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政治经济学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的政治经济学,就应该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前史。

  在空间维度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是中国的经济学,它的空间范围是中国,而不是任何其他国家。从这个角度讲,它具有鲜明的国家主体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指发生在中国这个空间范围上的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理论、制度和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也一定是对中国这个空间范围的中国经济发展规律的理论总结,而不是对其他任何国家经济发展规律的总结。当然,这绝对不否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具有国际意义,也绝不否定这个理论具有开放性和世界性。改革开放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实践特征,这个实践本身就具有开放特征,反映这个实践的理论自然就会有开放的特征。中国经济的发展是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中进行的,在这个意义上,中国的经济发展就成为经济全球化过程中世界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就是对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中国经济发展经验的系统化的理论总结的学说。深刻地理解这个问题需要借助于哲学思维。20世纪90年代,上海和南京的一些哲学家在研究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奥秘时,曾经提出过一个很好的思路,就是倡导建立哲学家和经济学家的联盟,要通过这个联盟解决很多靠单一学科无法解决的问题。南京市委党校的陆剑杰教授就是这个联盟的倡导者之一,他有几部对中国发展很有穿透力的著作,对我启发很大,我从中受益良多。这些著作是《实践唯物主义理论体系的历史逻辑分析》《19—21世纪中国的命运——中国近现代社会运动基本规律研究》《实践问题和矛盾问题新论》《广义经济结构论》。这些论著看起来是一些哲学著作,但主要研究的是中国经济问题。他们创立了一个新的学科——经济哲学。那个时候,我在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工作,对他们的研究非常感兴趣,所以密切关注他们的研究进展。经济哲学的研究以《资本论》为必读的经典。我过去对《资本论》的阅读也是从哲学的视角进行的。自从到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以来,因为研究政治经济学,重读了《资本论》,这就需要阅读近些年来《资本论》的研究成果。我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哲学界对《资本论》的研究成果层出不穷,而经济学界除了一些《资本论》的教材性质的书以外,很少有有分量的成果出现。张一兵教授的《回到马克思》虽然不是专门研究《资本论》的著作,但是从中我们可以领略到其对《资本论》研究方法的深刻见解;上海财经大学的鲁品越教授一直从哲学和经济学的结合上研读《资本论》, 《鲜活的资本论——从深层本质到表层现象》是其这方面的代表作。著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复旦大学特聘教授陈学明先生评价说:“无论就理论价值而言,还是从现实意义来看,《鲜活的资本论——从深层本质到表层现象》在许多方面都超越了《21世纪资本论》。”陈学明大胆预言:鲁品越教授的这一著作应能产生《21世纪资本论》那样的影响力。建议大家都读一读这些书,相信对我们研究政治经济学会有很大的帮助。经济哲学把“经济权力”作为一个核心概念来研究,我觉得政治经济学应该研究这个概念。如果研究这个概念,那么这个概念在政治经济学的概念体系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经济哲学还研究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