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露出细长脖颈,看起来格外脆弱。

  “眼光高也挺好的,没事,哥回头给你找几个合适的,先一块儿玩相处看看。”

  “不用了。”

  “姜忘,”季临秋看着漆黑的远方,声音平淡:“我是同性恋。”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笑:“那又怎么了,小事儿。”

  他没想到真的会是这样。

  姜忘上辈子接待客户很多,也确实见过好些个gay。

  他不会表现出任何回避,即使那些女性或者男性当着他的面亲昵调笑,交谈口吻俨然如夫妻般自然。

  他懒得想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同性别的人,但心里还是会有微妙抵触。

  只是从未想过,竟然身边

  这样近的地方,自己看重又亲近的老师,也是同性恋。

  他有一瞬间想劝季临秋想开点,又很快发觉这是个很傲慢的想法。

  ——像是男人是实在和女人过不下去了才会选择跟同性在一块儿。

  以至于开口说什么‘没事我不歧视’,或者‘你是不是怕女人’,都会变成色不明的奚落。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很谨慎地,口气委婉地说了一句。

  “还是注意安全。”

  季临秋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只摇一摇头,低头笑起来。

  “不用注意。”

  “我是男人,却无法和女人亲近。”

  “我是男同性恋,但讨厌男人碰我。”

  “想来想去,也许我什么都不是,从一开始便不该存在罢了。”

  姜忘目光一怔,意识到季临秋当初说的完全没恋爱过,是指和男性女性都没有亲密接触过。

  “不是吧……”他放慢车速,终于转头看了季临秋一眼:“你没必要把自己逼成这样。”

  “事实上,我如果敢和任何一个家长说我是个gay,工作别想要了,甚至房东都不会租房子给我。”

  季临秋提到这些时,有种抽离的平静,像是根本没有在谈论自己。

  “你……是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么。”

  “没有,”他慢慢道:“只是在被其他男性碰触的时候,我脑内会立刻提醒我是个gay。”

  “而这个念头就足够让我自我厌弃了。”

  “我去过清吧,也认识过一些类似的人。”

  “有人谨慎又谨慎地藏着,甚至逼着自己和女人结婚同房。”

  “也有人直接选择玩乐放纵,每天都在操和被操的路上,包里有用不完的套子。”

  季临秋说出这些时颇有几分自暴自弃,他大概这几天被家里压制地太狠,以至于担着失去姜忘这个朋友的风险都要说出口。

  “我谁都不像。”

  “我像一只走散了大雁,每年冬天往南飞的大雁,姜忘你见过吧。”

  “走散了,迷路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