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结婚吧
�,紧紧搂住“猫”的瘦腰不撒手。

  如果“猫”能正常说话,会和我说些什么呢……

  凌晨四点的夜景,天台的风有多清爽,发炎伤口会不会痛,棉花糖怎么黏在牙上,还有呼唤我的名字时,唇齿的颤动……

  我想听到他的声音……哪怕代价再高昂,我也想要得到……

  “猫”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但仍然试探着,伸手抱住男人颤抖的身躯,把他的脑袋按在怀中,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想要安慰他。

  “缪寻……以后,都对我说话吧。”薛放紧拥着他,抽着气,嗓音颤抖,意志坚决。

  “猫”的表情呆了呆,锈金色的眼睛迷茫看着他。

  谁会和一个哑巴提这种要求呢?缪寻从来没听过这句奇怪的话。

  除了面前这个男人。

  满脸泪水,哭得很难看,闻起来很像海盐。

  不过他不讨厌,一点也不讨厌。

  好吧,看你是真的想听,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

  “猫”调皮地坏笑,跑下去开了一瓶烈酒,自己咕嘟灌了一口,抓住薛放把瓶口强硬塞进他嘴里,男人猝不及防,喉咙翕动着猛咽了几大口。

  “啊……好辣,咳咳,咳咳咳……”

  辣吗?缪寻歪倒在他身上,长腿夹住,自己又嘬了嘬,觉得还好,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边聊天边酗酒。

  …………

  薛放拥着缪寻,靠在床头一直坐到了天明。缪寻情绪高涨,和他说了一夜醉话。他也醉了,不明白缪寻在说什么,可是每一句,都会认真回应。答案正不正确,对他俩而言,早已经不重要。

  第二天下午,薛放醒来时,缪寻早就走了。

  昨夜的酒瓶倒在床上,床单洇开一小片黑红的酒渍,仿佛一夜热情留下的血。

  酒渍旁,放着一张小纸片,酒店的炭笔字迹很黑,看得出写的时候很用力:

  【不再见】

  不再见面,或是不忍和你说再见,抑或两者都有。

  薛放躺在那块酒渍旁,捏着小纸片,想了很久很久。

  如果我生为向导,是为了解救某一片痛苦的灵魂而存在,那么……我作为人的一生,还是有价值的吧?中度运动性失语症的治愈率是15%,加上向导,是30%,有语言学家协助,高于50%。

  ——会再见面的。我想听到你的嘴唇间清楚吐出我的名字。

  他珍而重之地收起纸片,夹在钱包里,想了想,揭掉了那张沾着酒液与他俩信息素的床单,仔细叠起来,和酒店买下了它。

  他回了一趟学校,校园宁静而单纯,学生们毫无恶念,是一名精神高度敏感的向导最合适的养老地。

  但薛放已经准备脱离这片平静的小池塘,向汹涌波诡的万丈深海跃去——为了他的猫。

  他在办公室逗留了许久,想起自己第一天来时喜不自胜决定养老的样子,淡淡笑了笑。一年之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会重新回到哨向战场上,参与纷争。他等到了天黑,听到教室走廊的人声渐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