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之间我也被挤得往前走了几步。

  这边确实热闹,我耳边充斥着嗡嗡的声响,忽高忽低,可我辨不清他们究竟在讲些什么,只觉得一切都荒诞得如同一出大戏。

  铛铛铛锣鼓声骤然响起,你看那灰衣妇人涂着张红脸登场,“哎呀呀呀,那小儿定是犯了滔天大罪才会遭此天罚呀!”话毕,又一黑脸佝偻老人捶胸顿足,“作孽呀作孽!”

  这戏很快被黄发蓝眼的妖怪打断,演员们四下散去,我也被推下了戏台。

  我那刚认的哥哥被穿着制服的人抬走了,他灰黄的脸这时看起来竟有些白。他并没有如他所愿成为某位大人物的养子,可我分明在那张僵硬的脸上看出了点轻松和愉悦。

  我边走边往后望,思绪粘稠得无法流动,他在高兴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