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怪兽
  商小山在盛大的热潮中醒来。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荒诞,令人上瘾的荒诞。

  不是梦境本身,而是染上情欲的陶哥哥。

  她从来无法想象,谦谦君子,也可以是冷冽进攻的兽。

  寝室的天花板映着冷寂的月光,商小山才想起室友今天都不在。

  她平躺在床上,感觉到梦里的情欲还未完全褪去,于是把手按在底裤上,试图用手掌安抚打发,但无济于事。

  其实心里知道答案。

  还是要自慰。

  她抓起枕头卡在两腿间摩擦一阵,终于得到聊胜于无的释放。

  都说春梦了无痕。

  朦胧睡意褪去,刚才栩栩如生的事像被一阵风吹散的烟。

  但好比电影可以截图,有一两帧画面被她紧紧抓住了。

  她反复回味。

  越反复越无法自拔。

  欲不知所起,一做难罢休。

  就像喝醉的人,停止已经不能清醒,只有更烈的酒才能让她感知自己。

  商小山把自己的底裤脱下,无所畏惧地张开双腿,手指像问好又像挑衅,伸进去,搅动一池沉寂了十八年的春水。

  水波四溢,她越来越湿。

  在这潮湿里她发觉自己好空。

  原来她一直残缺,需要一根性器才得以完整。

  仿佛体内早已蛰伏着一头野兽,只等某一刻被唤醒。

  旖旎的想法自此簇拥生长,开得遍地都是。

  她对陶哥哥的欲望逐渐泛滥成灾,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

  想看那张禁欲的脸变得潮红,想听他在床上低吼,想让他埋在自己身体里,然后永远黏附他……

  欲望张开血盆大口,非做不能满足。

  少女终于成长为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