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炮友(1)
  五月末的上午,阳光透进窗帘照亮一整个房间,床上女人悠悠醒转,宿醉让她头疼不已,然而再刺眼的阳光都无法让她睁大的眼睛闭合。

  律怡看着干净纯白的被子里,身上穿着的酒店的睡衣,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只隐隐记得自己离开医院后找了个偏僻的小酒馆喝得烂醉,结果有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搂着自己乘出租,然后又有人把自己从出租车里带出来,接下来她就没有印象了。

  女人低头撩起睡裙,下身空无一物,因为习惯不穿内裤睡觉,所以现在底下没有穿着内裤她也毫无觉察,可是身处陌生的只有自己的房间,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就连手指触碰着的私处都有干净清爽的触感。面对这些,女人完全没有自己洗澡换衣服的印象。

  完了,难道她跟陌生男人发生了一夜情?律怡恼恨懊悔地哀叹着,她不肯相信自己真的做了这种事,以前即便再堕落喝得没有意识,她都不会让自己落单被人“捡尸”。

  即便跟艾洛分手后她一直想尝试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来证明自己并非非他不可,但到了临门一脚又软弱得退缩了。这次真的是马失前蹄,可也说明了依灵策划并杀害了她父亲这件事令她放纵到失了分寸。

  此刻的身体并没有与人发生关系后的疲累酸痛感,反而有股精力充沛的力量。下体也没有被撑开的不适感,只是轻轻摩擦着床单都会产生一种令人难以抑制的羞耻的快感,女人停不下来地继续磨蹭着床单,敏感的下体在摩擦中产生舒服的快慰,渐渐地体内痉挛得微微抽搐。

  眯着眼长呼出回味无穷的一口气,女人沉沦在自慰中的模糊意识里出现了一些隐约的片段,就像是几个小时前的深夜,也是这张床,她躺在上面,双腿被人屈起拉开,有人头钻进她双腿之间舔舐她敏感又淫荡的蜜穴。

  那人像是急不可耐地用唇舌爱抚她羞耻的禁地,但并没有激进而是极其温柔耐心地抚慰着那湿软的阴唇,灵活有力的舌头沿着那条细软的沟壑上下来回地游走,粗粝强势又不失体贴细致的温柔。

  女人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的摩擦中引出意识遗忘了的却铭刻在身体上的快乐体验。女人努力回想着那条不容反抗的舌头在她软弱的嘤咛和无力的反抗下,挑开了彻底柔软的湿滑,钻进了她黏糊的阴道,和着双唇一起吸吮她已然羞耻凌乱的花蜜,水流如湍……

  “哈啊,哈啊,哈啊……”床上的女人彻底瘫软,自慰的快感从摩擦得通红隐隐作痛的私处传遍全身,女人呼吸凌乱,脸色潮红,细汗泌出一层又一层。

  快感仍残留在脚趾端,律怡就已经后悔了。

  她难道真的这么随便就跟陌生人发生了关系?可是她对那人一无所知,怎么想都是对方在她毫不知情下对她的侵犯,可是意识不清的她却似乎在这种侵犯中得到了羞耻的快感。身体越是得到难以言喻的美妙,心里那股厌恶感就越挥之不去,律怡心情糟透了,她竟然真的跟不认识的人发生了一夜情。

  原来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对性爱的渴望不会因人而异,只要能满足饥渴的身体欲望,对象是谁好像都不重要,甚至她一度以为她不会从艾洛以外的男人那里获得同样的美妙体验,但其实只要有了第一次,其他都不是问题。

  糟透了,真的糟透了,她竟然真的变成了这样一个随性不自爱的女人,尤其是,她心里明明有爱着的人,为何还可以从别人那里获得这种羞耻的肉体快感,在艾洛之前,她明明不会对任何男人的肉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