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叮铃铃——”

  一只素白的手从被子里伸出,将闹钟关掉。

  岑月坐起身揉揉眼睛,这两年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难道是大脑自动想象出来的?

  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不该做编辑,应该改行写小说。

  “小月,起床吃饭了。”岑妈妈推开岑月的房门。

  “知道了,来啦。”岑月麻利的起床。

  自打她两年前生病之后,阿妈就格外紧张她,好像她下一刻就要流浪去远方。

  待岑月洗漱完毕,粥也放温了,入口即化,特别好喝。

  “小月。”

  “妈,我吃饱了,上班去了啊。”岑月知道母亲想说什么,不外乎是她已经26了,该找个人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岑月不是没有想过好好谈谈一场恋爱,也和别人接触过,可最后却总是不了了之。

  可她就是对那些人没有感觉啊,而且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了。

  每每去想的时候,心脏总是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她无力去想。

  久而久之岑月便也不想了,左右记不起来,忘了便忘了吧,会被忘记的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岑月这么安慰自己。

  时间就像沙漏里的沙子,看着很多,可流着流着就不见。

  岑月看完最后一篇稿子,伸了伸懒腰,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

  回去阿妈又该说她了,岑月嘟嘟嘴。

  但是这些稿子要是不看完只会越堆越多,她也不想加班啊。

  岑月快步走出公司,锁好大门,选了一条小路走。

  岑月不喜欢去人太多的地方,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走这条没什么人小路。

  “岑月。”隐约听见有人叫她,岑月转过头却未见人影。

  岑月吞吞口水,好像听人说过,如果背后有人叫你的名字,是绝不能回头和应声的,因为那是冤魂在寻找替身。

  镇定!镇定!

  岑月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俗话说得好,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

  岑月的脚下的地渐渐软了下去,她掉进了一个失重的空间,四周一片死寂。

  “救命啊!”岑月只来得及喊出这句话,接着人就昏了过去。

  岑妈妈正在家中煲汤,突然一阵心慌。

  “小月。”两年前,高人替她寻回女儿之时就告诉过她,这是小月的命数,就算将人带回来也留不久。

  岑月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问她发生了什么也不肯说,夜夜以泪洗面,白天还要强作欢颜不让她担心。

  可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状态,又怎么能不心疼?

  后来她干脆找高人封了岑月的记忆,只告诉她之前生病了。

  自那以后,岑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