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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铁青,双目喷火,就寻思着如何才能把这一肚子的邪火发泄出来,可惜左想右想,越想越是火大,满脑子都是吕贞娘的绝世姿容以及茵儿那幼嫩鲜美的模样,挥之不去,他性好渔色,好不容易碰到如此罕见美色,贪恋不舍之心益盛,众手下见他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守在一旁。

  过了半晌,身边一个手下熟知他的性情,附耳道:“大人,小的听说翠红楼昨天刚到了一个清倌人,据说是个罪官的女儿,不但漂亮标致,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直嫩得可以挤出水来,那老鸨以为奇货可居,还打算办个花魁大赛,把开苞的日子拿来拍卖呢!要不大人现在就去看看,拿那清倌人泄一下火气?”

  林永琛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站起身来骂道:“你个狗东西,怎麽不早说?马上前头带路。”

  一行人乐滋滋地刚刚绕过一个街口,打算抄近路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迎面就发现巷子里站着一个黑巾蒙面的灰衣人,双手抱胸,冷冷地望着众人,一言不发地堵住了去路,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林永琛刚刚才在贾家楼吃了瘪,此刻的心情方才好转一点,眼看着又遇上一个找晦气的家伙,马上就要发作,那黑巾蒙面人右手一伸,直直地将手里的一块令牌递到他的眼前。

  “金雕令。”林永琛一眼就看出了那块令牌,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阁下,阁下是金雕内卫?”

  蒙面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直接收回令牌放入怀中,然後冷冷道:“大宋律法,持金雕令者,见官大一级,林大人不知吗?”

  林永琛顿时一激灵,立刻醒悟过来,马上挥手让跟在屁股後面的一干人等退到巷子外面,然後上前一步,深深躬腰行礼,“下官适才无礼,望内卫大人恕罪。”

  那金雕内卫也不谦让,傲然受了林永琛的大礼参拜,依旧面无表情地道:“你刚刚在贾家楼见了襄阳来的禁军都虞候牧仲陵?”

  林永琛一听,恍若晴空霹雳一般,立刻身子软了半截,心思急转之下,料定刚才自己猥亵幼女的丑事败露,才导致这平素神出鬼没的金雕内卫现身,多半要兴师问罪,也顾不得多想为何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惊动了金雕内卫,哆嗦着辩解道:“内,内卫大,大人,下官,下官一时糊涂..”

  那内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空听你废话。”而後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道:“我交代你一件事情,事关重大,你务必马上去办,不得有半点延误。”

  林永琛一听,原来这金雕内卫并不是因为自己猥亵幼女之事而来,心里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立刻忙不迭地应声道:“是,是,下官保证全力而为,绝不敢...”

  “废话连篇!”那金雕内卫不耐烦地呵斥道,见林永琛立时闭嘴,於是接着道:“你附耳过来。”

  林永琛赶紧上前两步,侧耳倾听,一边频频点头,寥寥数语之後,便已清楚,心知金雕内卫行事低调谨慎,也不多问,躬身行礼拜别,急匆匆转身走出巷子口。

  此时一群手下正等得心急,却也是不敢往里窥视,看到林永琛出来,立刻围了上来。

  林永琛也不多说,挥手道:“马上头前带路,我们立刻去江口驿。”

  一个手下一愣,问道:??“大人,刚才不是说要去翠红楼睡...”

  林永琛今日微服出门,本就打算寻花问柳一番,哪知却连番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