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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儿眼珠转了转,好像突然明白了一样,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要是热了也是会脸发红的,不过多数是我偷吃糕点被爷爷捉住才脸红。”话音刚落,茵儿狐疑的扫视了一下吕贞娘半乾的衣裙,猛地一抬头,盯着吕贞娘大声道:“不对啊,姐姐身上的衣服还是有点湿湿的,应该会冷才是,怎麽可能热呢?你是不是也偷吃了?”

  “偷吃?”做贼心虚的吕贞娘吓了一大跳,差点晕了过去,哭笑不得愣在当场,尴尬不已,陈员外看了赶紧咳嗽一声,轻声呵斥茵儿道:“好了,好了,不要胡闹了,到外面玩去吧。”之前茵儿央求了多次要到外面看马拉车,陈员外担心她掉下车去,就一直没有应允,此时看二人尴尬,知道这调皮捣蛋的孙女偏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赶紧用这个事情岔开话题。

  茵儿毕竟小孩心思,一听到玩,立刻忘了为什麽吕贞娘会脸红的问题,拍手笑道:“好啊。”小手不停拉着吕贞娘,央求道:“姐姐陪我出去看马拉车好不好?”

  吕贞娘此时脸色也是红晕满布,一心想溜出车外避一避,加之也是颇为喜欢淘气可爱的茵儿,便点点头,二人便撩开竹帘,到外面去看驾车玩耍去了。

  “小小马儿跑啊跑,一不留神尾巴掉,……”

  听着外面稚嫩的歌声,陈员外怜爱的大声叮嘱茵儿小心,然後对着牧仲陵道:“老夫托老,叫你一声贤侄可否?”

  牧仲陵应声道:“理当如此。”

  陈员外点头道:“贤侄何方人氏?现蒙古大军屯於襄阳,此汉江以上一百余里便驻有蒙古水军,数月来未闻有船可顺江而下啊。”

  牧仲陵本不愿提及自身身份,以免惹上麻烦,但看陈员外也不似恶人,而且受人恩惠不忍欺瞒,便大致讲了自己真实身份以及远赴临安求援的事情,只是牢记吕文焕的叮嘱,没有提及吕贞娘真实身份,只说是自己小妹。

  陈员外听後大为摇头,“贤侄此去临安,依老夫看来,大可不必对朝廷援兵抱任何希望。”

  牧仲陵虽然早知襄阳很快就要绝粮,可仍然满心冀望朝廷援兵及早到达以拯救万一,但这个陈员外深处鄂州僻地,居然一语惊人讲朝廷援兵无望,不由大为惊愕道:“愿闻其详,请员外不吝告知。”

  陈员外清了清喉咙,道:“我朝自太祖立国以来,崇文抑武,民风也尚诗书而厌骑射,屡被北戎金贼侵略,靖康之难後,更中原故土沦陷,偏安江南,靠长江天险苦苦撑至今日,仍未改弦易辙。当今圣上,更宠幸贾似道之流,早已过惯了偏安一隅,安享富贵的日子,哪敢与蒙古强兵对抗,宁可给他数城数州,遂了蒙古人的愿,只盼不要招惹来大兵压境,就可继续享受太平日子。”

  牧仲陵反驳道:“老丈此言差矣,襄阳是江北重镇,进可攻,退可守,犹如插在蒙古纵深里的一把尖刀,如果沦陷,大宋在江北再无立锥之地,没有了这个战略据点,不要说驱逐鞑虏,光复中原,就是朝廷想固守长江天险,襄阳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有力位置,所以,在下以为朝廷不可能不发兵救援的。”

  “贤侄大错特错了,说到进可攻,你满脑子都是国家大业,以天下为己任,那都是站在你自己的立场想的,你有站在皇帝的角度去思考吗?当今皇上现在龙椅坐着,荣华富贵醇酒美人享受着,日子过得多逍遥舒坦。我就问你一句,假如北伐中原,打败蒙古之後,大宋疆域扩大一倍,皇上的享受会多一倍吗?”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