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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急之下,牧仲陵也顾不得礼数,不假思索一把抓去,正好抓住吕贞娘的左手,将她整个身子扯到身边,低声道:“贞娘,抓住我。”

  吕贞娘本意想舍弃自己性命,也不愿连累牧仲陵,但见他没有不顾自己而去,反而甘冒生命危险搭救自己,顿时芳心大悦,嘴上却倔强地道:“师傅,这个羊皮筏可能没法承载我们两人,你不要…”

  话未说完,感觉牧仲陵紧紧抓住自己柔若无骨的左手,用力压在他的肩膀之上,斩钉截铁却又低声地道:“扔掉你的包袱,趴在我的背上,不要出声,我们今日要么同死,要么同生,不得多言。”

  此言一出,吕贞娘芳心狂跳,只觉江水霎时温暖异常,整个身体的血液恍如烈焰奔腾一般,彷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与牧仲陵的存在,右手不假思索扔掉包袱,整个娇躯毫不犹豫地紧靠牧仲陵的背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肩膀,螓首也微微左转,将滚烫的脸庞紧紧地贴着牧仲陵冰冷的脖子,只觉脑袋里一片柔情蜜意,根本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牧仲陵哪知道此刻吕贞娘的女儿情怀,眼看水寨越来越近,不由得屏住呼吸,尽量将自己的身躯沉入水中,而羊皮筏由於承载两人重量,也若沉若浮,好在牧仲陵努力平衡,才不至於完全沉入水中。

  靠着湍急的江水,牧仲陵和吕贞娘很快便漂到蒙古水军水寨,刘整降蒙之後,即尽力建造汉江水师,水寨内战船逶迤,连绵一里有余,江面巡逻船只来往巡视,根本没有任何船只可能越过。

  牧仲陵紧紧抓住羊皮筏,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好几次巡逻船几乎划身而过,终於有惊无险,顺利漂过水寨。

  眼见离蒙军水寨越来越远,牧仲陵长舒一口气,这才想起背上的吕贞娘一直没有出声,并同时感觉後颈处紧紧贴着一张热乎乎的俏脸,同时,吕贞娘的身体也紧紧抱在他的後背,只感觉绵软异常,香酥透体,之前寒冷的感觉竟然不知何时早就没有了。

  “贞娘,我们安全了。”牧仲陵轻声道:

  奇怪的是,後背的吕贞娘竟然一声不吭。

  牧仲陵突然想起刚才划身而过的巡逻船,以为吕贞娘被船底所伤,不由大为担心,一边大声问道:“贞娘,你.....”一边用力扭头,却正好看到飘飘欲仙如坠云端的吕贞娘被他惊醒,刚好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只见明眸含春,杏腮晕红,樱唇微微张开,隐隐如兰气息扑面而来,美艳的不可方物,牧仲陵不由看的呆住了。

  吕贞娘被他灼灼目光看的心内大羞,忸怩的一低头,低声道:“师傅,你看什麽呢?”

  牧仲陵如梦方醒,不由自主地脱口道:“看你。”话一出口,便觉大为不妥,急忙解释道:“我是看你有没有受伤,不是看你。”

  吕贞娘心里甜甜蜜蜜,大为受用,展颜笑道:“我好好的,受什麽伤,傻瓜。”话一出口,也是觉得大羞,便索性埋下头去,重新闭上双眼,不着痕迹地将再度发烫的脸庞紧紧贴在牧仲陵脖子上。

  牧仲陵也不敢再说话,只得努力平息旖念,专心操纵羊皮筏向下游漂去。

  大概一直往下漂了百十里,由於羊皮筏不堪重负,逐渐漏气下沉,牧仲陵和吕贞娘只得手忙脚乱的就近靠岸,弃筏登陆。

  此时天色仍然漆黑一片,牧仲陵看着江畔荒野,并无人烟迹象,大感无奈,心内连呼糟糕,转头一望吕贞娘一身湿衣,被风一吹,冷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