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衫,下身却着一条宽大的短裤,显得精干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老吴见阿炳出来,呵呵笑着起身,打着瓜嗝,让道:“屋里也没多凉快呐!您穿这么齐整要出门?来来来…吃瓜吃瓜……井水冰了的,森凉,又沙又甜。”

  “泰国也这么热,可是有冷气。”其他的人拾掇方才吃过的瓜皮,赶苍蝇扫地,没话找话地和阿炳攀谈套近乎。

  阿炳一看见旁边的赵丽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好爽净,好标致,一身月白色的短衣长裤,脚底一双没绊的塑料拖鞋,一头乌油油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儿,一双杏仁大的白耳坠子却刚露在发脚子外面,净扮的鸭蛋脸,水秀的眼睛,看上去竟比他在泰国的另一个老婆还俏几分。

  “哎哟!”阿炳惊得从老吴刚让出来的躺椅上跳起身来,“哪有让女的站着的,来你坐。”两眼已笑得弥勒佛似的眯成一条缝。

  “不客气的,你坐,你是贵客。”赵丽把脸绽开着风情万种般冲阿炳说。但又常常给他看得发了慌,活像只吃了惊的小兔儿,一双眸子东窜西窜,似乎是在躲什么似的。

  张炳这次偷着毫不张扬地回到家乡,绝不是因为他以前偷渡的缘故,都那年月的事了。时下政府鼓励他们过来投资,所到之处待若佳宾,他是省城里的那些头头脑脑请过来的,在省里他一口就许下了几个亿投到了核电站里,打发走了身边的那些跟班的随从,他怕惊动当地的官员,悄然地独自回到家乡。

  那天快近傍晚的时候,张寡妇忽然发现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上结了果子,两只淡黄色的镶有红彩的石榴就悬挂在窗外,伸出手就可以摘到。她很惊奇,那棵石榴树从来是只开花不结果的,张寡妇就是一阵心燥意乱,但凡偷情的男女最忌石榴,意喻珠胎暗结,何况她又是跟亲生的儿子刚做了那么回事,裤裆里还残留着傻子黏稠的精液。

  傻子总是那样随心所欲毫无忌惮,午饭后她刚刚困了一觉,突然就觉得下身一凉,不知什么时候傻子已爬上床来,扒去了她的裤子。

  她迷糊之中张开了大腿,就让儿子那根硕大暴胀的阳具插了进去,那东西总是很快就挑起她的欲望,只这么抽插几下,她那地方就流渗出汪汪的淫汁出来,连同身上的汗珠一并印到了凉席上。傻子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强悍得每一次都像要拆散她的骨头一样,趴在她的身上如御苦役一般地埋头蛮干,大汗淋漓尽致随着每次的纵送挥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像刚从井里捞起了一般。

  在傻子的穷抽滥送中她那地方的发痕骚痒变做爽快的酥麻,里面深处也汇聚着一般洪流正审时适度地要夺腔而出,一个身子紧绷着欲拒还迎地等待着儿子再一轮的攻击。

  那一根阳具不知疲倦,依然迅猛地进进出出,把她的肉瓣磨擦得渐渐肥厚起来,一阵舒心悦肺入骨入髓的快意猝不及防地猛然袭来,她的肉瓣不禁一顿痉挛的收缩,沉闷在胸腔间的一般怨气随即呻哦起来,阴道深处那般涨憋得好久的淫汁也渲泄出来,一条魂儿也好像离开了躯壳升腾而起,飘荡在云端里。

  傻子那一泡精液射出来后,也就不顾她紧闭着双眼沉浸在惬意的回味中,掰开了她紧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蹿起身下床。

  她怔怔地望着离开了的儿子那赤裸的后背,这时她又见着了窗外那树上的石榴,最后果断地抓起剪刀,探起身来穿好了衣服,拿起剪子剪掉了两只石榴。她听见两只石榴坠落在院子里,正好落在一口老缸的积水中,扑通一声,声音显得空洞而绵长。傻子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