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整憋了一天一夜,她的姐姐赵丽回家看她,她也不敢提起这事,倒是从姐那里知道,雪慧要上广电学院了。

  她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里雪慧就像横在她和雪森跟前的一绊脚石,总是踢不开,劲用小了挪它不动,力气使大又让自己的脚生痛。这消息如同注入了她体内的兴奋剂,使她暂时忘掉了医院上的耻辱。晚上就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艳光四射,往雪森家里的小巷去了。

  这些年雪森是挣了一些钱,除了上班之外,他不仅替人裁缝衣服,还成批成批地缝制了西裤,放到街上的成衣店里,他的手艺本就不错,而且批量的生产更省布料。现在家里也重新修饰了一番,自己也开上了摩托车,成了小巷里先富裕起来的一批。此刻他正坐在老吴的铺前跟着小巷的几位邻里喝着茶,刚打完球还没回家的三儿就问:“雪慧什么时候要走。”

  “快了,就这几天的事。”雪森得意洋洋地回答。

  张寡妇说:“还是雪慧的命好,都说女人是井底的吊桶命,捞着什么样的男人就是什么样的。”

  他们见到了赵青,就对着雪森挤眉弄眼一脸的坏笑。夜色逐渐厚重了,和月光混为一体、碎银般地潜伏在屋顶、窗前。赵青见眼前那么多的人,只跟雪森对了一下眼色,就飘然地进了姐姐赵丽的家,三儿用手捅着雪森的腰,示意他快跟着,这动作是大了些,引着众人一阵嘲笑。雪森是起了身,众目睽睽下也不敢往丽姐那门里去,就回到自己家。

  扬澄楠把手头的几件事处理完,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拒绝司机送他回家,独自沿着种着小梧桐的街道步行,一树的黄叶子,就像迎春花,正开得烂漫,一棵棵小黄树映着墨灰的墙,格外的鲜艳。叶子在树梢,眼看着它招呀招的,一飞一个大弧线,抢在人前头,落地还得飘多远。

  扬眉替他开了门又单腿着地扑跳地回到沙发上,他就见着她后背中那紧绷绷的屁股韧劲十足地上下滚动着。

  扬澄楠觉得奇怪,仔细看了才知扬眉正朝脚趾甲上染指甲油,刚刚洗完澡的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有几缕还贴在额中。她屈膝坐在沙发上全神惯注地描涂着,穿了一件引人注目的真丝罩衫,整个乳房几乎全部敞露出来,白晳的肩膀和胸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下身却几乎缩到了大腿根上,两条修长的大腿交叉摆放在那里。

  李抒把作业放在膝盖上,仰着头闭住眼正在背诵着什么,右手轻巧地放在椅子的靠背中,这样两乳间的沟显得更加深彻,好象还在轻轻的抖动着。她和扬澄楠打了声招呼,交叉的双腿摆动着重新重叠,他的眼光不禁随着往纵深的地方跟随着,艰难地吞着唾涎。

  李抒也察觉了他的急迫,宽容地对他送去一个温馨的笑脸,把手中的本子扔到了沙发上说:“爸你吃饭了吗?”见扬澄楠回答已吃了,说跟着说:“我给你拿衣服,你洗澡。”

  她起身就要走向房间,扬澄楠把她阻止了。“别忙,我先喝个茶。”就在客厅里坐下来。李抒便在厅中的圆桌上摊开书本取出纸笔,留给他一个会意的微笑就低首埋头做起了作业。

  他泡上一杯滚烫的热茶,歪着头出神着,扬眉又在沙发中摆弄她的脚甲,他惊讶于她的腿竟这么的柔软,将脚扳上来时几乎要挨着了脸,看那脚小巧玲珑,跗高得和小腿没有过渡,脚心也就十分地空虚,能放得下一枚李子,而嫩得如一节节笋尖的趾头大脚指老长老长,后边的依次短下去,小脚指还一张一合地动,穿着又很少,只有粉红色的胸罩和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