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阮友寄！没事吧？」

  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模糊的人影。天堂。

  那瞬间真的会以为这里是天堂。

  「……嗯？」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吃力地起身，喔，还活着呀。左侧一个女汉子在哭，眼泪都滴到被单上了，邵在薰不会这样，遥哥也不会。

  「原来是你啊。」我看着她，没有喜怒哀乐，又说：「……杀人凶手。」

  他妈的，她连坐着都比我高，巨人後代是不是呀。快看，韩越眼角闪着泪光，哇靠，见了就倒弹，像个披麻带孝的孙子。

  我给了超没力的一拳。

  「干哭屁呀。」

  「对不起。」

  她边说边抱住我，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我肩头上。

  好重。

  真没诚意，我已经想好要去哪家餐厅让他请到破产。

  「啊对！」

  小薰的必修！我推开她，感觉全身充满力量，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呀。

  「她已经去上课了。」

  「唔？」我歪着头。

  她怎麽知道？

  「你喜欢她吧？」

  她一脸不以为然，老子看了就不爽。

  「怎麽？」我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不行啊？」

  「阮友寄呀。」她笑了，露出小虎牙。

  青蛙，青蛙女。

  胃袋空空的青蛙女。

  眼前有只好大的青蛙阴影。来不及计算面积。

  救命。

  「你……韩越，你疯了吗？」

  她没说话，只是笑。

  饥饿的笑容。

  我以前也对邵在薰的睡脸露出那样邪恶的笑。